?在别人的男人的怀抱里吧?——
蓦然间,我感觉自己的生命某个地方似乎出了什么漏洞,我感觉独自立在荒芜的无边无际的旷野上,原野上粗狂的风穿过我千疮百孔的身体,亦或者是我的生命就像是电脑一样,出现了不可修复的重大漏洞——
然而,人脑并非电脑,生活不是系统程序,电脑出现漏洞,可以借助“金山毒霸”进行修复,而我的心我的生活我的爱情,我该借助什么来修复呢?——
一首异国的《卡萨布兰卡》,契合并加深了我此刻的心境,我陷入内心的情绪中无法自拔,痛楚、追思、无奈、愤慨,还有关于被欺骗与被遗弃的伤痛——
酒吧的这些男人和女人,或眉飞色舞,或深沉伤感,或妩媚动人,或俗艳虚伪,无不是在逢场作戏。实际上,整个人生,不过就是在逢场作戏而已。
一个妖冶的女子正在舞池里大跳热舞,一群淫欲蓬勃的男人在边上围观,那是一种尽情宣泄的舞姿,带着一些妖娆,带着一些放纵,带着一些绝望——
她穿一袭红色的吊带短裙,明暗闪烁的灯光里,她的面颊时隐时现,朦朦胧胧中,她模样幻化为琳琳的模样,琳琳低眉浅笑,柔情款款,就在我眼前——
在来酒吧之前,我借口去街上买烟,来到街边的红色电话亭,拨打了一个国际长途。我拨通了琳琳的手机,琳琳接了电话,她熟悉的声音通过网络,从国内传到了巴黎——
在听到琳琳熟悉的声音的那一刻,我鼻子酸得不行,眼眶一阵潮热,视野都变模糊了——
我捉着电话,嘴巴动了动,又动了动,我的喉结不停地上下蠕动,可是我依然说不出半个字来!——
或许我打这个国际长途,只是想听琳琳一个解释,只是想她能告诉我,我那天在地中海商厦看到的情景不是真的,或者是事出有因,只想她能告诉我,她和欧阳泽之间其实什么都没有——
或许我压根儿就没想她对我说什么,我只是单纯地想听听她的声音——
“喂——请问您是哪位?——”琳琳在电话那头很有礼貌地问,嗓音依然那么好听。
然而,紧接着电话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在我听到那个男子说的那句话时,我的心再次抽痛了起来!
虽然远隔重洋,虽然他说的只是一句简短的话,但我依然听清楚了——那是欧阳泽的声音!——他们在一起!欧阳泽就在她旁边,他那句话很简短,也很亲热!——
他说:“亲爱的,该你洗了。”
洗什么?洗澡吧?这么晚了,他们还呆在一起,他们还能洗什么呢?——
电话从我手中掉落,就像我的心掉落在深渊里一样——
“喂!——请问哪位?请说话!——”
琳琳在电话那头诧异的声音——
我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能我原本是要发出声音的,可是当我听到欧阳泽那句话之后,我无论如何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酒店,直接去了刘允允的房间——
刘允允看出了我的异样,她蹙眉盯着我说:“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在我进门之前,她大概一直趴在床上,独自黯然神伤吧?——房间里的烟味酒味,床头桌上的法国红酒,和那只盛着酒液的高脚玻璃杯,说明她正在自斟自酌,借酒消愁,浓烟烈酒——
借酒消愁愁更愁,借酒,浇愁,愁更长——
“没、没什么………”我扯起嘴角,挤出一个笑脸,“可能有点累吧?——”
刘允允撇了下嘴唇说:“真没用!今天才逛了几个地方呀!——就累成这样!脸白得像个僵尸!——”
她抬手吸烟,手指纤长,香烟纤长,姿势还TM的很是优雅!——要命!她干吗要吸烟啊?!——
“可能我真地要死了!——”我沉声道。{ m }
“那我们一起去死吧!”刘允允看着我,眨着眼睛说,表情还一丝不苟的。
我苦笑一下道:“我们一起死算怎么回事?如果我是罗密欧,你是朱丽叶,我们一起死了,人家还会说我们双双殉情,我们的死日后还有可能成为千古绝唱。可我们不是情人,死在异国他乡,还没人收尸,要多凄凉就有多凄凉!——”
“我就是朱叶丽呀!——”她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看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