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的遗憾。读这首词俨然看见一个伤心的男人,逗留在荒芜的秋草蔓地的庭院里,这是和她曾经一起游玩的地方。那是夏夜,蟋蟀声声,两人在花下乘凉,她着香云纱,扑着流萤,一团欢喜热闹。而如今蟋蟀声已消失,她也已经不见。他只在草间捡到当年她无意间遗落在此的翠翘………
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别无二致——
回到仓库后的接下来几天,我每天都处在内心的煎熬之中,真真切切地内心的煎熬!——
我拼了命地干活,卸车的时候,别人都是抗一箱货物,我都是抗两箱,我还觉得不够痛苦,我让汪洋再给我加一只纸箱子,虽然箱子里装的都是些布料,但是一箱子布料也不算很轻!
汪洋说:“嗨,你那么拼命做什么?干多干少大家都领一样的工资呢。”
我沉声道:“让你加你就加!啰嗦什么?!”
汪洋摇头无奈,只得在两个箱子上面又加了一个箱子。
我沉声道:“再加一箱!——”
汪洋道:“徐铭!你是不是疯了?哪有人一下抗四只箱子的?”
我道:“我想疯,可我疯不了。”
汪洋道:“你已经疯了。”
晚上我跑到宿舍楼后面那颗老槐树下拼了命似地打沙袋,奇怪的是,我身体上所承受的痛苦越重,我心中的痛苦就会少一些。于是,我只有发了疯似地折磨自己的肉体,我的心灵才会从那种喘不上气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一点点——
蒋银告诫我,练武跟做任何事情的道理都是一样的,要循序渐进,切忌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很可能练伤了。蒋银说武侠小说里有练功走火入魔一说,的确有之,那是方式不对,练法不科学。
泰拳的确很强悍,但是职业泰拳手的寿命平均比普通人要短,为什么?因为练得太狠了!
………
我再次回到市区是在三天后,那是礼拜四的中午。
当时我接到了吴进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向我通报说郑颖失踪了。
我立即向苟同请假回到了市区,跟吴进在公司楼下的“优可乐”冷饮店见面,吴进向我讲述了郑颖失踪前后的事情——
郑颖已经有一天半没来公司上班了,礼拜三一天,礼拜四半天,也就是今天,超过24小时,如果一个人跟家庭或者单位彻底失去了联系,就应该报警了。
吴进说他已经报警了。
鉴于郑颖的老家不在本地,昨天下午吴进还将此事向张一琪反应了,张一琪带着吴进去经理办公室把此事又向梁滨海反应了。
梁滨海不以为然,他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郑颖说不定回老家了呢。
吴进说,郑颖不可能不请假就回老家的,她不是那种女孩!我了解她!
梁滨海说,你了解她?你去“五光十色”坐台,不是你亲眼所见,你能了解她吗?吴进说,我是说郑颖不会无故玩失踪的——
梁滨海说,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吴进说,我担心郑颖会不会出什么事儿?
梁滨海说,那你觉得她能出什么事儿?
吴进说,我不知道,我只是有点担心。
梁滨海道,那不就得了。你瞎操什么心?她不是去南郊仓库找她的心上人徐铭了,就是回老家了。
见梁滨海不重视,吴进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可他心里一直放不下,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
他不知道打了多少次郑颖的手机了,可她的手机一直都关机。他之所以如此担心,原因不外乎三点,其一他喜欢子在乎郑颖,其二,郑颖以前从来没这样过,其三郑颖一个女孩子只身在滨海市,无亲无故。
下午郑颖依然没来公司,下午下班后吴进搭出租车去了郑颖的住处。
他在外面敲了半天门,屋里面始终没有动静。吴进找来了郑颖的房东,他对房东说他担心郑颖有可能出了什么事,她必须要进屋看看。
房东同意了。不过房东说租房的钥匙只有一把,那把钥匙在郑颖手里。
吴进二话不说,腾起一脚就将房门一脚踹开了——
他本来担心郑颖是不是生病了,卧床不起之类,可是屋子里没有郑颖,房间里依然是那么整洁有序,床铺上的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的——
那郑颖去哪儿了呢?——
吴进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就是郑颖肯定出了什么事儿了!他没有犹豫,拿起手机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