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滨海城,还是去往别的地方,如果我们还有机会见面的话,我希望我们都能平静地看着对方,道声‘你好,先生’——另外没必要找我,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恐怕我已经在开往北方的火车上了!——”
读完郝建的信,我几乎都不敢相信他的决定!他竟然要离开滨海城了?!——
这事儿也做得太绝了吧?——
难道这么多年的兄弟了,就换不回一个解释的机会么?——
难道我在他心目中就这么不可信么?难道非要用这样一种冷酷的方式来对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作一了结么?——
这样对我是不是太残酷了一些?难道他这样做就是因为我跟裹着浴巾的他曾经的马子一起在客厅里呆了还不到半点钟么?——
郝建啊郝建!你用这种方式来了结我们的兄弟情义,对我是不是不太公平啊?——
我用力吸着烟,再次通读了郝建留给我的这封信,我越读越伤感,越读胸口越憋闷!——
我打电话把吴进叫到了我的办公室——
待他在办公桌对面坐下,我看着他幽幽地道:“郝建走了!………”
“走了?——”吴进不解地看着我道,“去哪了?——”
我看着他道:“他离开我们了!………”
吴进搔着后脑勺,看着我笑道:“离开我们?你在写小说么?——”
我叹了一口气,把那封信丢到他面前道:“你自己看吧!写小说的人不是我,是那个贱人!——”
吴进疑惑地看着我,伸手拿起信纸展开,低头看了起来——
估计还没看完那封信,吴进就拍桌子站起来,看着我道:“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朝吴进摆摆手,示意他先坐下——
吴进抓起我桌上的香烟,抽出一支叼在嘴上,我把打火机丢给了他——
“你听我说,吴进,”我看着他道,“事情是这样的——”
说着我就把周六上午的事情如实对吴进讲了,从我在婚纱店接到蓝英姬的求救电话开始,到我被郝建打了一拳,再到昨天下午我在那家金店门口最后一次拨打郝建电话为止,这之间有关郝建的情况,都对吴进一五一十地讲了——
吴进一直叼着烟愣看着我,他吸烟的速度很快,烟头的火光快速地一明一灭的——
“就因为蓝英姬那个女人,你们连兄弟都没得做了?………”吴进看着我道,依然还有些发愣——
我沉默着点了一下头道:“一点预兆都没有!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不知道这贱人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这么多年兄弟了,他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么?真是可笑可气可恨!………”
我是感觉郝建这么做令我猝不及防,但吴进说了一件事情,却显示郝建这么做,很可能早就有了预兆——
吴进看着我说:“前几天我跟郝建在我住处楼下吃夜宵,他突然问了我一个问题,他问如果有一天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兄弟跟自己喜欢的女人有一腿,我会怎么处理?——”
“哪天的事情?——”我看着吴进道。
吴进拧眉想了一下,看着我道:“就是我们去滨海大学打球的第二天晚上,那天中午我们是滨海大学街对面的饭店里吃中饭的,郝建还让你把蓝英姬叫过来了——”
“我记得!——”我看着郝建道,“是我把车借给郝建让他送蓝英姬回家的那天——”
吴进点头看着我道:“没错!就是那天后面一天的事!当时我和郝建在夜宵摊上喝酒吃烧烤,郝建突然问了我那么一个问题,我当时没答上来,因为说实话,突然遇到那种问题我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当时就反问郝建,我说如果你遇到那种问题,如果你发现你的兄弟跟你的女人有一腿,你会怎么处理?——”
“他怎么说?——”我看着吴进道。
吴进喷出一口烟雾看着我道:“当时郝建低头老半天没说话,然后抬头看着我笑笑说第一让那女人滚,第二兄弟没得做了。他好像还说他有条人生原则就是虽然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脚,但绝不能用手脚去碰兄弟的衣服!——对!就是这么说的!跟这信上他写的一样!——”
说着吴进伸手抓起桌上的信纸朝我扬了扬——
“然后呢?然后郝建还说了些什么?——”我看着吴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