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着她道:“去冲个澡吧………”
然后摸着鼻子,走开了——
允允从仰卧起坐器上蹦了起来——
“今天怎么没去公司?”她在我身后问。
我没有回头,只道:“公司不太忙………”
“你怎么想到来我这里健身了?………”她又问。
我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只是发觉身体素质越来越差了,所以才加强锻炼一下。”
相对于很多都市青年,我的锻炼还算比较多的了。至少我每个礼拜有五天会坚持早起在阳台上锻炼身体,这个习惯从去年就开始养成了,差不多是从蒋银教我练习泰拳那时候就开始了——
我极力想打发允允离开,因为她穿着那么短的裙子在我面前娇喘连连的晃悠,我哪能集中心思去练拳呢?——
允允看着我说:“徐铭,你就那么讨厌我?………”
我道:“我是说我要专心锻炼身体,呆会还得搞几组力量练习,需要集中注意力,不然容易受伤——”
允允“喔”了一声说:“好吧。那你专心练。我冲个澡就回家了。今天我爸生日,会来很多客人………”她顿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睛问:“你会去么?………”
我背转身去,开始往手上缠绷带,故作随意地道:“恐怕去不了。呆会还得陪客户吃个饭,一笔不小的业务………”
“好吧。”她在我身后说,“你自己看吧,反正今天玫瑰庄园会很热闹,我爸的大寿,还有我和我姐的订婚仪式………”
“允允!”我道,“我要开始训练了——”
她顿了两秒钟,尔后在我身后说:“你一点都不在乎么?………”
“在乎什么?——”我转身看着她道。
她看着我说:“在乎我姐………”
“命中注定不是我的,我拼命抓也抓不住,命中注定是我的,逃也逃不掉——”我看着她道。
她说:“你以前可不是一个宿命论者——”
“没有绝对的事情,”我看着她道,低头继续缠手上的绷带,“就像没有绝对浪漫主义,也没有绝对的现实主义。浪漫主义里也有现实主义的影子,现实主义里也有浪漫主义的影子。而当一个人无助的时候,TA就是一个宿命论者,但这是暂时的………”
“你对我姐失去信任了么?”她看着我的眼睛问。
我道:“我可没这么说。不过,当爱的人在订婚仪式上跟别的男人喝酒的时候,你还会相信她对你矢志不渝么?………”
她看着我的眼睛问:“那我呢?………”
“………”我抬头看着她——
“没什么,”她的神态突然黯淡下来,“我去冲澡了………”
说着她转身,慢慢朝健身房门口走去——
“我祝你们幸福吧,我………”我看着她的背道,还想说句什么,喉头就感觉有点堵了——
她回头看了我足足三秒钟,尔后低声说句“谢谢”——
从上午九点到十一点,我一直在健身房里训练,我训练得很凶猛,整个健身房里都是“嘭嘭嘭”的击打沙袋的巨响,只是这声音时而紧密,时而稀疏——
那个沙袋在我拳腿下战栗,我把他们想象成了林啸天,想象成了欧阳泽和张天瑜,想象成了蔡老大——
累得精疲力尽,累得喘息不止,累得汗如雨下,我仍然没放过那只沙袋——
我的膝盖和肘部都被沙袋擦伤了,我竟然也没觉出疼来——
冲了澡,换上衣服,离开西西里庄园后,我来到了一家冷饮店要了一大杯忙过柳橙汁——
坐在靠窗的位置边喝边吸烟,时间已经十一点过了,离林啸天的寿宴开始不到一个小时了——
窗外烈日当空,没有一丝云,没有一丝风,街边的行人都靠着树荫下急急地行走——
我心里在举行一场拔河赛,A方是我的自尊心,B方是玫瑰庄园——
两方都在竭尽全力地拖拽,胜负难分,有时候是A方稍占优势,有时候是B稍站优势,但整体上而言,胜负难分——
一想到今天是自己爱的女人的订婚之日,我的心就止不住地抽痛!一股悲哀的情绪笼罩着我的身心——
而允允的突然订婚,更是在这层悲哀的情绪上又罩了一层悲哀的情绪——
我想不去想这些事,我想把注意力集中在冷饮店里播放的英文歌曲上,可是不行,做不到,我没法把注意力集中在歌曲旋律中——
我眼前又浮现出允允左腹部那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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