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心喜欢欧阳先生的,她是被逼无奈才那么做的………”
“得了!”我打断了顾彤的话,怒声道,“为利益出卖爱情的女人,还配得上爱情这个高贵的词?………”
顾彤说:“我真看见琳琳姐哭了,在喝完交杯酒后,她一个人躲在小树林里哭了,我亲眼看见的,如果不是委屈她干吗哭呢?………”
我有点不耐烦地道:“我说了她那是开心得哭了。那是胜利的哭泣,就像胜利之吻!——”
“哥,我觉得你应该找嫂——琳琳姐好好谈谈——”顾彤道。
我打断她道:“我跟一个背叛爱情的人没什么好谈的!………”
“哥,只是订婚而已,又没结婚,再说了即使结婚了,也可以把新娘子掳走的呀!——”顾彤安慰我说。
“你偶像剧看多了!”我冷声道,“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个问题!问题是现在已不再是我的问题!——”
为值得爱的人抢婚算得了什么!为值得爱的人赴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问题我不会像个傻蛋一样干那些蠢事!在我看来,为一个已经变心的女人,付出任何东西都是非常滑稽的!
顾彤在手机那头说:“哥!你听我说………”
“就这样。我现在有事,先挂了——”我不耐烦地道。
挂了电话后,我驱车送小梦回家——
此刻已过了下午四点,太阳已经西斜,靠近南郊这块区域,楼房规划毫无秩序,那些楼房高低错落,杂乱无章,就像那些噪音,各种各样的噪音糅合成了一股令人烦躁的混合音——
要不是下午阳光给这块区域踱上了一层柔和的光线,远远看去,就像一快巨大的揉皱的抹布丢弃在那里——
到了小梦住处的楼下,我停下车,熄了火,转脸看着小梦笑一下道:“下车了,小梦,我送你上楼——”
小梦点点头,她脸上还残留这泪痕,一抹橙红色的阳光正好从车窗外射进来,打在她的脸上,给她的哀伤凭添了几分鲜亮——
一种鲜亮的哀伤——
我在那鲜亮的哀伤里找到了一丝安慰,或许是同病相怜,我们都是可怜人呢!
送小梦来到楼上她的房间门口,她拿钥匙开了门,我们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小梦径直奔到一个柜子前,蹲下身拉开柜子的门,从柜子的角落里拿出一包棉签,又从另一个角度里拿出一只小塑料瓶。塑料瓶里盛着无色透明的液体,应该是酒精——
我浑身依然还在痛,眉框,左边的肋骨,右侧的膝盖,鼻骨,这些地方痛得更是难以忍受。只是为了不让小梦看出来,我一直强忍着,我从车上下来,就是跛行,上楼梯时更是艰难——
上到楼梯中央,我就后悔送小梦上楼了,但已经快到楼上了,而且小梦已经看出来我的腿受了重伤。
她伸手搀扶住我,眼泪又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一个租客在楼梯口见我这样,吓得后退了两步,我猜他肯定以为我是社会上混的那种天天打架的烂人了——
我一坐在沙发里,连坐下去这个动作对我都是那么艰难,要忍受着身体各处的剧痛——
小梦拿着酒精和棉签走过来,情绪激动得朝我打手势,我看明白了,她是劝我去医院——
我摆手示意不用,还摆出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架势朝她笑了笑——
小梦红着眼圈看着我,叹了口气,开始动手给我处理眉框上的伤口——
处理完伤口后,她扔掉棉签,搁下手中的塑料瓶,紧紧抱住了我的头,紧贴在她的胸口,又哭了——
她的胸脯属于完全发育好了的那种,因为哭,那发育完好的胸脯起伏得很剧烈,我的脸蛋能清晰得感受那份温软,我有些不好意思,脸庞不由发烫——
我在她胸脯笑着道:“没事,没事………”
良久,小梦松开了我的脸,但双手依然还抱着我的脑袋,低头含泪看着我——
就像一个没有生育过的女孩抱着别家孩子的那种感觉,眼泪流到她的嘴唇上了,她嘴唇嗡动着,像是在说:“对不起,哥………都怪我,够怪我。是我把你害层这个样子的………”
我没有躲闪她这种充满母性的拥抱,坦白说,此刻我的内心也脆弱得如同一个受了伤的小孩——
松开我的脑袋后,她慌忙跪坐在我面前的地上,伸手要掀我的裤腿——
我知道她想看看我膝盖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