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这些物质的理由为结婚的前提,那就说明TA进化不彻底,表现得更像是一只动物!——”
我越说情绪越激动,隐忍在胸中一腔委屈与怒火,有喷薄而出之势——
“在我看来,这个职业虽然不高尚,但也不那么难看。因为她们至少不出卖爱情,她们只是出卖肉体而已。她们不会让顾客吻她们的嘴唇,因为她们的嘴唇只有她们爱的人才可以去吻。相反那些不以爱情为目的的婚姻更龌蹉更可耻更下贱!因为她们不仅出卖肉体,还出卖爱情,出卖灵魂远比出卖肉体更可耻!那些打着爱情的名号,实则就是去寻找并获取物质的人,他们更下流更无耻更卑鄙!——一个连爱情都可以出卖的人,TA跟动物其实没什么分别?!——”我仰头盯着顾彤,义愤填涌地道。
“哥!你这话太偏激了!………”顾彤看着我说。
“偏激?或许吧!”我喷出一口烟雾,盯着顾彤道:“相反,我并不觉得一个人打着婚姻的幌子去寻找获取爱情,因为至少TA是忠于自己的,至少TA只是想得到爱情,而爱情,难道不是我们人人都梦想得到的东西么?——”
“可那都是些爱情骗子呀!………”顾彤说。
我低头冷笑一声,抬头看着她又道:“抱歉!小妹!我不能认可你的观点!爱情都是短暂的,国外曾有人统计过,最长的爱情也不会超过一年半!没有时间上永恒的爱情,只有精神上永恒的爱情!爱情的伟大之处,不在于它的长度,而在于它的深度!朱丽叶与罗伯茨,梁山伯与祝英台这些爱情之所以伟大,恰恰是因为它们发生的时间太短暂,短暂得来不及享受那种狂喜与甜蜜,短暂得让人无限的遗憾,所以才特别让人觉得留念,所以才显出了爱情的美丽!而死亡,更让他们的爱情增添了一份神圣之光,也显得更加刻骨铭心!如此而已。如果可以,让朱丽叶与罗伯茨,让梁山伯与祝英台,让这些人去自由去恋爱,然后去结婚,你看看他们的爱情到底能够保持多久?——”
“哥!你喝醉了!”顾彤撇撇小嘴,跟我说的这番话下了结论。
我耸耸肩冷笑一声道:“众人皆醉我独醒罢了!——”
………
玫瑰庄园。夜里零点——
刘琳琳冲了澡裹着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她看上去显得相当疲惫,这从她无精打采的脸和她走路的身姿不难显示出来——
她熄了房顶的支架式吊顶,只开着床头的壁灯,在床头坐下,拿一条毛巾擦拭着一头在橘红色的壁灯下闪出柔和亮光的秀发——
擦着擦着,她不由自主地轻叹了一声,最近她时不时就发出这种轻叹,尤其是在独处的时候——
寿筵的事儿算是告一段落了,这事儿前前后后给她造成了一种无形却又巨大的压力,且这种压力依然存在于她的身心——
跟欧阳家族的合同算是签订了,爸爸对她的表现非常满意,也开始服用降血压的药物了——如果这事儿让她的压力卸去了,但另外一种压力却又像冰山一样浮出水面,变の异常沉重起来,压得她无法顺畅地呼吸——
而且这座冰山不断在她体内膨胀,很快就占据了那种已然卸去的压力的空间,挤占了她内心的空间,不断加重,使她感觉连走路都变得异常沉重了起来——
刘琳琳突然想起隔壁的妹妹,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在下午的订婚仪式上,她妹突然晕倒,不省人事,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当然,刘琳琳对她妹今天的表现是持怀疑态度的,她隐约感觉到这不过是一种表演,不仅她有这种感觉,刘琳琳心想,她爸绝对也看出来了,只是她爸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她妹可以瞒住所有外人,甚至瞒住张家的人,但她也无法满足她这个姐姐——
刘琳琳很快就把今天她妹晕倒这事儿跟她在徐铭生日那天突然摔倒一事,这两件事儿太相似了!
正当她爸拿着麦克风要她妹跟张天瑜喝交杯酒时,正当在跟张家公子喝交杯酒的节骨眼上,她就突然就晕倒了,毫无征兆,而且晕倒的时候似乎还选择好了地方,不至于使得自己摔到可以磕到她身体上任何柔软部位的厚厚红地毯上——
这跟她妹在徐铭生日的那天晚上,正当徐铭准备跪地向她求婚并准备从兜里拿出钻戒的节骨眼上,她妹突然摔倒在大家面前,两者有何区别呢?——
不知怎的,刘琳琳很像现在就去拆穿她妹的把戏!尽管她妹或许压根儿也没想瞒她!可她就是很想去她妹房间里去拆穿那个完全没必要拆穿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