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力解决同刘氏姐妹之间的情感纠葛,我不仅知道琳琳爱我,还知道允允其实一直也爱着我,尽管我不知道她当初绝情离开我的真正原因,但从她的表现来看,她一直都爱着我,似乎从来没有改变——
就像梅儿一样,或许允允当初绝情抛弃我,也是出于某种不可说的秘密。我现在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
而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感觉感情的世界里,我已经快要窒息了。
如果不是知道了梅儿当初离我而去的真相,我也不会联想到允允当初离我而去的原因也非常可能出于被动——
如果有朝一日,允允站在我的面前,亲口告诉我她离开我的真正原因,那么我该怎么办呢?
是的!她当初的确是绝情抛弃我的,可如果她当初抛弃我的动机是因为爱我,就像梅儿一样,那我该怎么办呢?
而且我意识到那是非常可能的,允允既然一直爱着我,那么她当初离我而去的动机,就是非常有可能接近于梅儿当初离开我的动机。
这样一来,我就再次陷入了绝境——
如果允允向我道出真相,如果允允要跟我重归于好,那么琳琳不可能无动于衷,第一次是她成全了妹妹,可这次她绝不会再重演过去的历史!为了守卫自己的爱情,琳琳就极可能做出违背理智的事情出来,那就是彻底断绝跟欧阳泽的关系,如果是这样,她也就断绝了跟欧阳家族的联盟关系,她也会把林啸天气个半死,况且林啸天目前已经处于半死状态——
他能经受得住这致命一击么?
还有,刘氏姐妹接下来很可能上演一场争夺战,我想这个时候,她们谁也不会再善罢甘休了。我能看着从小到大一直融洽的姐妹俩因为我而大打出手么?
还有琴姐,我非常同情她的身世和人生遭遇,她向我表白了,我虽然不可能答应她,可我也不好冷酷的拒绝她,因为她太可怜了,所以我不忍心那么冷酷的拒绝她。
还有梦莹,还有小梦——
现在的情况已不在是“女人多了也不好”这么简单了,而是她们的爱已经对我造成了一种强大的无形的压迫,就像一股强大气流一样席卷着我,要把我推向一个未知的领域——
再加上梅儿的死对我造成的震撼感,我再无心力去面对这些对我造成压迫之势的爱情——
我只能出走,我能暂时离开那座城市,否则我会心力交瘁而死——
………
礼拜三中午在二道桥附近的一家维吾尔族朋友开的餐厅里吃过饭后,我来了到了位于市人民广场附近的一家音乐茶餐厅——
这家音乐茶餐厅在五层,这是一家读书主题的咖啡馆,在咖啡厅的周围,一排排错落有致的书架摆满了散文、小说、动漫、杂志,承重梁上装饰着手绘的艺术画,铜板雕塑随意摆放在吧台和书架上,若有若无的班德瑞的《迷雾的森林》在室内轻轻回荡。
我坐在书架和屏风隔开的空间的舒适的椅子上,橘红色的木桌上氤氲着咖啡的香气飘散,目光却游离在窗外——
乌鲁木齐的天空的确比内地来得纯粹,来得澄净。
天空深蓝寥廓,像无边无际的海洋,几朵白云像游牧民族的羊群,哈萨克民族说白云是天鹅变成。人民广场英雄纪念碑与周围的海德大酒店、东方王朝大酒店,遥相呼应,直耸云霄,那酒店的升降电梯和远处的伊斯兰教建筑风格的清真寺的黄墙圆顶依稀可见。
这是一座美丽而神秘的城市,是边疆的一颗明珠,在这里有各个民族和谐相处,在这里不论你讲什么方言,也不管你是什么肤色的人种,人们都不会向你投来异样的目光——
我看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合上桌上的《在路上》Ontheroad,作者是美国“垮掉的一代”作家杰克·凯鲁亚克。这部小说绝大部分是自传性的,被公认为60年代嬉皮士运动和垮掉的一代的经典之作
从1957年4月2日到22日,20天的时间里,杰克·凯鲁亚克用一部打字机和一卷120英尺长的打印纸完成了《在路上》的初稿。
《在路上》是凯鲁亚克的自传性代表作,青年学生萨尔为追求个性自由,与狄安、玛丽露等一伙男女开车横穿全美,一路狂喝滥饮,耽迷酒色,流浪吸毒,性放纵,在经过精疲力竭的漫长后,开始笃信东方禅宗,感悟到生命的意义。小说主人公及其伙伴沿途搭车或开车,几次横越美国大6,最终到了墨西哥。《在路上》1957年一经问世即令舆论哗然,毁誉参半。但不可否认的是,此书影响了整整一代美国人的生活方式,被公认为20世纪60年代嬉皮士运动的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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