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在滨海城树大根深,要动他不是那么容易,你先别冲动,我们再慢慢想办法——”
我低下头,也抽出一支烟点上,俩人低头抽闷烟——
我的思绪在飞快地旋转,一些独立的事件都有顺序地拼接起来,欧阳道明大概是在对我和琳琳的关系进行威逼利诱未果之后动的杀机,记得那天他离开我办公室时留下的那句威胁的话,“年轻人,知难而退,或许还能自保,否则我无法保证你今后在滨海城的人身安全。”
当时我对他的威胁不屑一顾,如今想来,他是一个言出必行心狠手辣的残废啊!
我又想起婉儿阿姨对我讲述的那些有关欧阳道明的事情,那些残暴的事情,我想起他对我亲生母亲的侮辱与折磨,那些画面仿若就在眼前——
我突然抬起头,瞪视着薛飞道:“老子就是要动他!我非要弄死那个残废不可!………”
我胸中的怒火腾地一声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兄弟,”薛飞看着我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从长计议,千万别冲动。你刚跟你亲生母亲相认,我想她是不会希望看到你出什么事情的。你刚也说了,你亲生母亲之所以一直不能跟你相认,很大一个原因就是担心你的人身安全,她是不想让你出任何事情的。”
“那就让那残废逍遥法外?………”我瞪视着薛飞道。
薛飞安慰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不是因果报应,这是自然规律。假若你无法让一个罪人毁灭,最好的办法就是纵容ta继续作恶,总有一次ta会死在自己手里的!这叫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我等不了!”我猛拍桌子怒声道,“我怎么能让那个残废逍遥法外呢?!——”
薛飞伸手示意我别动气,他看着我道:“那么,徐铭,你告诉我,你能对他怎么样?——”
“我要亲手结束那个残废罪恶的一生!”我道。
薛飞道:“徐铭,以你的身手,我不怀疑你能取欧阳道明的性命,但是,你无权剥夺任何人的生命!只有法律可以了!——”
“他间接害死了我的父亲,又侮辱了我的母亲,还间接拆散了我的爱情!我要他去死!——当法律无法惩治一个罪人的时候,做为受害者,我有权复仇,我有权杀死他,以维护我所有亲人和我自己的尊严!”我怒声道。
“这不是拍电影,兄弟,”薛飞看着我道,“你不是《青蜂侠》,也不是《行刑者》,即便是你杀死了欧阳道明,你也将因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毫无尊严地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分别。”我道。
薛飞看着我道:“你不怕死么?”
“人都有一死。”我道。
薛飞看着我道:“但为了一个罪恶的灵魂而死,这种死法是窝囊的!”
“为人民剔除这一社会毒瘤,这是伟大的壮举!”我道。
薛飞道:“我们应该从长计议——”
“什么叫从长计议?”我毫不客气地盯着薛飞道。
薛飞看着我,徐徐喷出烟雾,像是在思考——
然后他定睛看着我道:“杀死他,不如玩死他!杀死他不如玩死他过瘾!而且,你现在有这个实力了!只要耐住性子,等待时机,先摧毁欧阳道明构筑的宏宇地产,逼他走投无路,逼他无路可走,到时候你不必杀他,他也会自杀!这种死法会更折磨他!如果你一定要置他于死地的话!——”
“为什么不?!”我瞪视着薛飞道。
薛飞显然被我浑身散发出来的那顾阴郁之气怔住了,他垂下目光,低头吸烟,摇了摇脑袋叹道:“唉!仇恨会让一个人看起来多么可怕啊!”
“没有人喜欢仇恨,如果有人充满仇恨,那正是因为他充满了爱。”我道。
薛飞朝我挤挤眼睛,想逗我一乐:“这话太有哲理了!呵呵呵——有爱不一定就有恨,但因为爱衍伸出了很多恨。所以说,爱和恨同样危险!呵呵呵——”
“这话太有哲理了!”我回敬他道。
………
这个时候,我没想到的是,滨海市的房地产界,一场巨大的阴谋暗流涌动,而这场阴谋最后将导致的是整个滨海房地产格局的改变——
这事儿后来我才知道,起源于李晓初和欧阳泽的一次秘密会晤——
李晓初闲来无事,就约了欧阳泽在那家茶社喝茶,这是滨海城数一数二的高档茶社。众所周知,如今高档的休闲场所,是生意人爱光顾的地方,因为那里的环境适合交谈,生意人总是在喝茶聊天之际,就能轻易把一桩生意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