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到外面去,让他们兄妹俩好好聊聊——”
“哥,你怎么回来了?你真地回来了………”顾彤哽咽着说,打湿的脸在我脸庞上轻轻磨蹭着——
“恩,哥回来了。哥再也不走了,再也不离开你了………”我哽咽着道。
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妹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能不感到悲伤与心痛么?——
“哥………”顾彤紧紧抱住我边哭边说,“哥,你别骂我,别打我………我知道错了………”
这话让我心痛如绞,眼泪滚落而出——
“傻瓜………”我紧紧把顾彤的脑袋抱在胸前,哽声道,“哥怎么舍得骂你,哥怎么舍得打你………”
顾彤哭得更凶了,边哭边重复着一句话——
“哥,我错了,我错了,”她泪流满面地说,“彤彤知错了,哥………”
俩人抱头痛哭——
许久之后,顾彤还挺下了哭声——
“哥………”顾彤哽咽着说,“你还是骂我吧,你还是打我吧………是我太任性,不听哥的话………”
“哥不骂彤彤,也不打彤彤,”我抬手抹了一下眼泪道,“哥怎么舍得?都是哥的错,是哥没有照看好你………”
顾彤吸食的显然就是白面和病毒——
一般用锡纸吸食的毒品,有传统毒品海洛因俗称白面,另外就是现在日益盛行的冰毒,麻古了,据了解还有一种更新型毒品浴盐。海洛因的吸食比较方便放在锡纸火烤,拿吸管吸食即可,冰毒麻古一般还有单独的一个瓶子,装了水,一个口子吸烟,一个口子进烟,就好比吸水烟一样,过滤。
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送顾彤去戒毒所戒毒,其它所有的事情都推后——
次日上午,我和吴进一起送顾彤去戒毒所,进行系统正规的戒毒,美诺酮替代治疗——
出了房门,下了电梯,我背着顾彤朝车里走去——
我心里突然起了一种感觉,很伤感的情绪,我此刻背着体重显著下降的顾彤,就好像小时候我背着她满村里转悠,去看各种各种热闹事儿一样——
有那么一刻,恍然间,我觉得时光倒转了——
时光,永远是一个令人伤感的东西。
安排好顾彤,我的工作重心转移到天地广告的工作事务中去了。同时我在暗暗地着手准备房地产公司,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就叫“天地房产”,我在了解滨海各种地皮讯息,准备买一块地皮,开创我的房地产事业——
这是我妈对我的期望。
我买了一辆车,还是越野车,一辆意大利产“菲亚特”,三十多万,那辆黑色桑塔拉配给了吴进,我是天地广告的总经理,吴进是副总,副总应该配一辆座驾的——
公司日益壮大,各部分分工更为明确,这样做起事来就会更有效率。任何一家公司,不管做什么的,到了一定的规模,就必须分工明确,否则无法承担日益庞大的公司事务。
可以说,这是势在必行的一件事儿。
回来已经快一个礼拜了,真够我忙的!
白天还好,忙于工作,忙于应酬,似乎时间好过得多,晚上对我而言,却是十分难熬!——
我愈发地思念琳琳,如果说我对琳琳的思念从在新疆的后半年就开始,那么一回到滨海,这种思念就泛滥了,简直发而不可收拾。我想这跟地理上的距离有关,从前我在新疆,跟滨海隔了四五千公里,虽然思念,却知道也见不到。而如今我很清楚,我们彼此只隔了半座城池,甚至更近。只要我愿意,我就能立马见到我的琳琳。
我是太想见到她了!
可是,我又不能不在乎我的妈的想法,她肯定是不希望我再跟琳琳有什么交集,不希望我跟林家有什么交集——
我夜里躺在床上就在想,林家和我顾家的恩怨是在上一辈,也就是在林啸天和我妈那一辈,如今我妈的事业集中在法国和新疆,而林啸天已经半死不活了。似乎上一辈的恩怨已经了结。
可是我回滨海跟我妈通电话时,她没有直说,但话语中却暗示了让我记住,我们顾家和林家也是世仇。即便我妈对林啸天的恨,不及对欧阳道明的恨的三分之一,我妈也没说要我搞垮林家,可是她对我和林家的关系是很忌讳的。我妈说那些年她在异国打拼的那段日子,是非常容易的,这倒可以想见,一个女人在异国他乡打拼事业,谈何容易呢?我妈说她之所以能咬牙坚持下来,无非两个因素,一个是因为爱,对我死去的老爸的爱,对他临终前的嘱托有关,还有对我的爱。另一个是因为恨,对欧阳道明和对林啸天的恨——
这些爱和这些恨让我妈在那些艰苦打拼岁月里硬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我想不出如果我去找琳琳,跟她在一起,我妈对我会是什么态度?很失望么?我不知道。如果我没有继承阿波罗基金,我可能会更注重我个人的意愿,也就是说我会跟琳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