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也好。”年玥点头,遂抚了抚怀中小白的柔软皮毛,“也去为这小家伙准备一盆温和点的香汤,记住,要撒上些茉莉花瓣,午膳就给它备些烤鹿肉。”
木槿看了一眼听到要洗茉莉香汤还有鹿肉可吃而雀跃的在王妃怀里钻来钻去的六尾白狐,目光虽然惊奇,嘴角却不禁微抽,“是……。”
………
城北破庙。
也不知道痛昏了几次,好像在地狱里来回了几次,躺在血泊里的傅长乐奄奄一息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伏在自己身边哭的像个泪人儿的青禾,沾血的樱唇艰难的阖动,“孩……孩子呢……。”
“小主……。”青禾泣不成声。
傅长乐虚脱的眸光攸的一利,手指紧紧拽住青禾的手臂,像要吃人的修罗,“那些……该死的贼人……在哪在哪!年玥那狐狸精在哪!!”
青禾颤抖的手指指着倒地不起衣不蔽体的三个采花贼,“小主,他们,他们好像自相残杀死了……至于那胭,年玥,早就不知去了哪里……。”
傅长乐双目圆睁,恶狠狠的看着三淫的尸体,睚眦欲裂的样子好像恨不得要把他们给生吞活剥了,“将他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嘘,嘘,小主你小声点,小声点……。”青禾赶紧捂住了傅长乐的嘴,落泪规劝道:“小主您别这样,要是让外头那些轿夫听到了,再告诉给了太子,您是知道太子的脾气的……。”
听了这话,傅长乐登时怔了住,疯狂的举动顿时安静了下来,“是,是啊……。”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秦殷是个怎样心狠手辣的男人,知道他又是个怎样不喜不洁之物的冷酷无情。
虽然现在秦殷对她是千寵万寵,但是她心里很明白,一旦让他知道自己不干净了,还因此断送了他的骨肉,只怕要被碎尸万段,被挫骨扬灰的,就是她了!
她突然莫名的庆幸,在被这该死的贼人侮辱的时候,没有发出半点的声音让那些轿夫听到……
“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看着已经被鲜血染透了大半的裙子,傅长乐哭得瑟瑟发抖。
“小主别哭,别哭……。”青禾为傅长乐抹泪劝慰,“事到如今,这件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绝不能让太子知道!”
“那该怎么做?!”傅长乐像个溺水的孩子,求救般的拽紧青禾仰头问道,俨然没有了往昔一星半点的趾高气昂。
“现在的当务之急,我们先去找个地方把衣服都换掉,再找个大夫给小主您清理干净了再回东宫才是……。”青禾如是道。
“对,你说得对!”傅长乐不住的点头。
“奴婢这就去支开这些轿夫。”说着,青禾便踉踉跄跄的走到了破败的庙门前,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稳住了颤抖的声音,继续摆出平日颐指气使的语气和声音,“小主与我还有要事处理,你们先回东宫去罢。”
在破庙外晒了大半天太阳的轿夫们听到这话,本有些不放心的犹豫,“不管什么要紧事,都比不得漓妃的身子,太子可是吩咐过……。”
“让你们先回你们就先回,啰嗦什么,非要惹了小主不高兴,好让太子罚了你们才满意?”青禾不悦的打断几人。
轿夫们也不是一天两天跟着傅长乐了,知道了不少她平日整治其它太子姬妾的秘辛,当下自然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现下青禾都如此威胁他们了,他们自然顺着台阶下,巴不得少知道这些肮脏事为好,便也不再故作推辞,忙答应着,抬了八抬软轿,往来时的路先回去了。
透过破败的门缝看到轿夫们都离开了,青禾这才长长叹了一口气,连忙转身回了傅长乐身边,“小主,您现在走不得,奴婢这就去找个稳婆和大夫,买几件衣裳回来可好?”
傅长乐本不想答应,死死拽住了青禾的手不放,可是小腹仍在流血和剧痛,她也一点力气也没有,根本就无从选择,只好点头答应了青禾。
青禾拍了拍傅长乐的手,示意她放心,当下整理了一下身上同样污秽凌乱的衣裳,无声掉了几滴眼泪,便起身再往庙门走去。
忽的,傅长乐突然叫住了青禾,指着地上的死尸,“这……这该怎么办……。”
青禾蹙眉,转了转眼珠,看了一眼周遭大垛大垛的稻草堆,便费力的把死尸拖到了不起眼的角落里,然后用稻草把他们全都遮盖的严严实实后,这才放心的快步离开了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