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爷在说什么呢?贱妾有老爷寵爱,贱妾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受苦呢……。”六姨娘轻笑说着,说到最后,却微微的瑟缩了一下,垂下了头,咬着唇瓣,一副看起来是不忍心欺骗年赋余的纠结样子。
把六姨娘每一个动作神态收入眼底的年赋余,男人天生的保护欲立即袭上心头,手臂一伸,将娇小的六姨娘给揽进了怀里,“仙儿莫要再替窦箫岚那荡妇瞒为夫,为夫都已经知道了,你这个小傻瓜,为什么不告诉为夫呢?知不知道,窦箫岚是会害死你的!”
“可贱妾没办法啊,大夫人说如果贱妾不听话,就会让我们的八姑娘和九姑娘落选,让皇后娘娘打发她们去做冷宫最卑贱的宫女啊,贱妾……。”说到这,六姨娘一脸的惊恐,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像是不小心说错了话的孩子,又开始不停的摇起了头,眼神带着乞求的仰视着高大的年赋余,“贱妾说错了,贱妾说错了……。”
而年赋余一听,无疑是彻底的被火上浇了熟油,登时火冒三丈,“窦箫岚那该死的贱妇,说什么把八姑娘九姑娘送进宫里必定能得皇上的寵幸。原来都是骗老夫,打的却是这样肮脏龌蹉的主意!”
转念再一想田婆子之前的话,说一旦瑶儿和香儿被太子看中,她窦箫岚就要弄死他年赋余,看来果然是真!因为他颇为看重八姑娘九姑娘一旦真的沦为冷宫里最下贱的宫女,他最后的这点旁的希望彻底湮灭,那他年赋余就真的彻底要倚仗她窦箫岚,她国昌候府和皇后太子,届时,岂不是想怎么利用他,甚至想怎么整治他年赋余,岂不是轻而易举的?!
越想越是觉得这窦箫岚简直恶毒到了极点,分明就是要把他彻头彻尾的往死路里逼,当下,年赋余便推开了六姨娘,再次杀气腾腾的提着手里的剑,往六姨娘最偏僻的厢房处奔去。
看着年赋余杀气汹涌而去的背影,六姨娘笑的灿若那满院子里争相怒放的水仙,手捻帕子揩了揩眼角泪花,换上一脸胆怯恐慌的表情,踩着移步生莲般的小碎步追了上去,“老爷不要啊,老爷……。”
因为经常来六姨娘的院子,年赋余轻易就找到了田婆子所指的那间所谓的最是偏僻的厢房,况且,那厢房里传来的丝毫都没打算压抑的放.浪男女喘息声,哪怕就是个聋子,也能听个一清二楚。
而这男女的喘息声,简直就是不折不扣的火上浇油,令年赋余最后仅剩的一丝理智和顾忌全都烧成了灰烬,一脚就将房门踹开。
因为只是个小偏房,没有什么内屋外屋之分,都是打通的,且用来遮掩的帷幔此刻也没放下,所以年赋余第一眼,就看到了那榻上赤.裸相呈抵死纠缠在了一起的男女。
轰得一声,年赋余只觉自己脑中似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双目喷火,面色铁青,“窦、箫、岚!”
估计是两人缠绵的太忘我了,踹门的动静如此之大,年赋余如阎罗般的声音如此可怕,却竟然都没惊醒两人。
两人依旧欢愉的纠缠着翻滚着,就像两条在水里的鱼。
没想到窦箫岚当着自己的面,居然还敢在别的男人身下放荡的承欢,怒火已经升至顶点的年赋余提起手中长剑冲了过去,没有丝毫的犹豫,一剑就将两人白花花的身体对了个穿!
两人同时惨叫了一声,大滩大滩的鲜血将雪白的被子染得殷红一片,端的是触目惊心。
而这时,兴许是痛的厉害,在那男戏子身下的窦箫岚,一边张大了嘴巴不断吐血,一边用鼓得眼珠子都快出来了的眼睛去看居高临下面目可怖的年赋余,无力的抬手想去触年赋余,“老……老爷……救……救……岚儿……。”
看到窦箫岚这副充满恐惧的求生表情,嘴里还念着自己曾经最爱这样唤她的小字,年赋余笑了,竟笑了,“好,为夫救你。”
话音一落,年赋余表情斗转狰狞,手里的剑,就像疯了一样,一剑,两剑,三剑四剑五剑,狠狠的砍着两人,将两人身体砍得七零八落,血肉横飞,血流成河!
后面跟上来,本想佯装劝阻,实际却是来看窦箫岚下场的六姨娘,在看到榻上那已经被砍得不成人形,几乎成了两滩碎肉的窦箫岚和那戏子时,惊恐的尖叫了一声,便捂着嘴忙跑出了院子。
直到院子外的拐角处,方才停步,只手扶着墙面,不停的呕吐,不停的颤抖。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那还是天下学子最为崇敬瞩目的儒士,那还是最温文尔雅饱读诗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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