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走吧,木槿。”心中不忍再看秦铮这副魂不附体的模样,更是对年玥本尊愧疚的无以复加,年玥便选择了视而不见,转身离开。
“是。”木槿应了一声,依旧充满戒备的看了一眼秦铮,随之,才转身跟上了年玥的脚步,心中,也是喟叹一声,既对这位五皇子的痴情感到怜悯,又是感到无奈。
情一字,果然害人不浅。
眼睁睁看着年玥如此冷漠绝情的转身离开,对自己竟然没有一丝的留恋,秦铮心头的愤怒和不甘齐齐涌上,想也没想,便一个箭步绕过了木槿,直蹿到了年玥面前,一把拽住了年玥的手腕,强硬的要将年玥纳进自己的怀里。
然而,若是他的这份强硬和力气用在普通的弱女子身上,或许会得到普通女子丝毫挣扎不得的成功进到自己怀中,可年玥,却并非普通女子。
在秦铮刚一握到自己的手腕时,没等秦铮作出下一步的举动,年玥就已经出手,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地落在了秦铮的脸上,而不是上一次在清音坊那般,只落在秦铮的肩膀上。
那是因为年玥知道,如要彻底断掉一个男人对自己的纠.缠,巴掌只有打在男人的脸上,才有有用。
因为这不仅仅只是打脸这么简单,打的,还是男人的尊严颜面,更有轻视男人的潜在意思。
这样的一个巴掌,绝对比得上十句百句够狠够绝的废话。
故,被一个女人如此打脸,就等于是被羞辱,这绝对,是一个男人所不能忍的。
果然,秦铮一下就被打蒙了,捂着被生生打出了五根指印的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年玥,“你,你竟然……。”
冷冷将手从秦铮掌心抽回,年玥扯出一抹残忍的冷笑,“五皇子贵为皇子,难道,连为人最基本的自尊自爱,都不懂么。”
说罢,看也不看秦铮一眼,拉起看傻的木槿,绕过秦铮,前往偏殿。
久久,秦铮久久都未回神,冷风扫过他,残花枯叶落在他的身上,他都毫无所觉。
等到回神时,一连串晶莹的水珠,从他闭上的眼角滑落。
“玥儿……玥儿……玥儿……。”魔咒一般呢喃着,每念一次,秦铮那揪在自己心口衣服前的手指就会收紧一分,脸上痛苦的模样,就好像,被手指揪紧的,不是衣服,而是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直到紧无可紧时,他的呢喃方才停止,紧闭的双眼,嚯的睁开。瞳孔漆黑的像深不见底的深渊,眼白布满了血丝,呢喃辗转成了低低的笑声,“呵呵呵……你可以讨厌我,憎恶我,可你不该啊玥儿,不该侮辱我对你的情!”
说到最后一句时,方才所有为情疯狂的神色全都不见,只有恨,只有狠。
“这是你逼我的,这都是你逼我的……。”缓缓松开了紧揪在心口处衣服的手指,再漫不经心的将揪出的皱痕一点点的抚平,秦铮笑了,笑容跟以前洒脱不羁纨绔公子的模样很不相同,有些冷酷,有些残忍,有些阴戾。
眼见蔬果点心飘香四溢的偏殿近在眼前,年玥便自发的先打破了一路的沉默,“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本王妃同五皇子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紧跟在后头的木槿微微一颤,“奴婢不敢。”
“你记住,这个世上,有很多东西,其实是很脆弱的,在面对现实时,尤其如此。”年玥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有时心里的秘密多了,憋得慌,偶尔吐露些,兴许能找到些舒畅,“人,是要向前看的,不能永远只活在过去里,这样,终究只会,害人害己。”
话是这么说没错,这个道理她也懂,只可惜,她做不到。
至少现在,她无法完全做到。
所以,她希望别人可以做到,尤其是对极度有愧的秦铮,她是真心的希望,他可以走出过去,忘了年玥这个人,从此,可以继续做他那个潇洒风.流的五皇子,无牵无挂,自由自在。
那时她一直向往的东西,她既然得不到了,那便,让秦铮得到罢。
这一刻还在这么美好想象的年玥,却完全没有料到,她的‘好意’却生生的改变了一个人,亲手让自己设好的棋局,大乱。
木槿听到年玥这么说,突然,噗哧的捂嘴笑了起来。
惹得年玥一阵的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这么严肃的话题,这死丫头怎的这么不解风情,还笑成了这样,真是又怎样的主子,就有怎样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