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这么做,也不敢这么做,因为尚余的最后一丝理智,不允许。
见傅长乐见到自己,跟见了鬼一样的反应,男子笑了,笑容好看极了,“怎么了,漓妃不过才嫁给太子殿下不过三月有余,就不认得本将了?”
“樊……樊篱……。”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见到男子那样的令人赏心悦目的笑容,傅长乐就像着了魔一样,不自觉的,吞吐出这两个禁忌一样的名字。
没错,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三个多月前,傅长乐自己亲手解决掉的前未婚夫,皇帝的左膀右臂,威远大将军,樊篱。
“漓妃还能记得本将,可真是本将的荣幸。”樊篱笑靥如花,唇角轻挑,“那不知本将刚才的提议,漓妃以为何如?”
主道红毯之上,正要步出东宫宏伟宫门的太子秦殷,一下子就看到了人群里,正在和那个本该消失的威远大将军樊篱聊得兴起的傅长乐。
“这个贱人!”咬牙低咒一声,秦殷的视线几乎就要化成杀人的利刃,将两人个千刀万剐了。
倒不是出于什么嫉妒,只是两人如此‘亲密’热谈,多少有背叛他太子秦殷的嫌疑,更是,再次撩拨起了,秦殷对当初傅长乐是否真的除掉了樊篱这件事的疑心。
虽然自打这个樊篱归朝之后,并没有向父皇吐露任何不利于他的事情,关于傅长歌叛.国事件更是只字未提。
“殿下,迎娶太子妃要紧。”紧随在秦殷身后的影,遥看向了宫门前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而脸色越发难看的年赋余,不禁压低了声音在秦殷耳畔,出言提醒。
秦殷如梦初醒,只得恨恨将视线收回,一甩广袖,大步朝宫门走去,脸上顷刻扬起笑容,瞬间转换成因迎娶太子妃而喜上眉梢神采飞扬的新郎该有的模样。
见太子终于笑脸迎来,年赋余的脸色才稍霁,刹那也是笑容满面,客套的迎了上去,“太子殿下。”
因为过度震惊,所以傅长乐全部的视线都被身侧的樊篱吸纳,并没有注意到,太子对自己起了杀意的目光。
“篱,我……。”傅长乐还处于发懵状态,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
樊篱则悄悄捏了傅长乐的手指一下,眨了眨充满了浓情似水的浩淼眼睛,笑的无比温柔,声音用只有傅长乐能听见的传音入密,“我知道,当初我小心失足掉下悬崖,一定把乐乐你吓坏了吧?没曾想长歌姐后来又做出那等事,倘若不是太子怜爱与你,怕是你也要难逃一死了。我不怪谁,只怪没及早的发现长歌姐的野心和恶行,让乐乐你吃了这么些苦。本来还以为太子会对你好,所以便放心的不愿再回来叨扰你的生活,可如今知道乐乐你过的并不如意,还亲眼所见乐乐你怀胎不易,却还要忍着酸楚眼睁睁看着太子迎娶别人,实在是……。”
说到最后,樊篱的眼睛里已经起了一层的水汽,似不忍再看一般,便驱使着身下的轮椅,狼狈的从人群里逃离。
完全没有料到樊篱会是这样一番言词,还是如此一如既往的为自己着想,傅长乐几乎动容的要哭了出来,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更是最后一丝理智绷断,看也不看迎了新娘踏入红毯上的一对新人,不管不顾的去追逐上离去的樊篱。
秦殷虽在笑盈盈的接迎年香这个太子妃,但视线一直都在注意着傅长乐与樊篱的动向,只是一个转身踢轿的时间,再转回身时,已不见人群中两人的身影,登时,气的咬碎了一口牙齿。
“呀,表哥,你捏疼我了!”年香惊呼一声,欲要将被秦殷握在了手中差点捏碎了骨头的小手抽回。
秦殷为她惊呼惊醒,这才发现自己下意识中,不经意的将年香的小手差点捏碎,不由致歉道:“是表哥太过高兴紧张了,弄疼了香儿表妹,都是表哥的不是。”
“表哥你好坏……。”年香嗲嗲的娇嗔了一声。
秦殷笑容僵了僵,目光有些奇怪的落到了年香头顶的红盖头上,似要将视线穿透,望进盖头下,年香此刻的面容。
这个年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对自己如此的‘热情’了起来?
年香从小追逐爱慕二皇子秦卿的事,已经在京都不是秘密,他自然也很是清楚。
记得三日前的百花宴上,年香这个没脑子的蠢货,因为被赐婚,竟不怕死的要与父皇顶撞,可想而知,她对秦卿的痴迷程度,是何等的死心塌地……
如今不过才短短三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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