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瑶,捂住了自己的嘴,“你的意思是,四妹妹可能已经知道了当年七姨娘被母亲陷害的……。”
就因为小时候贪玩,她在无意中和小瑶,偷听到了母亲和皇后姨母的谈话,而谈话内容,就是如何的陷害七姨娘出墙一事。
本来,母亲和姨母是打算将四妹妹和七姨娘一起处置的,要不是她跳出,苦苦的哀求母亲和姨母,四妹妹,或许早在小时候,就已经被母亲和姨母害死了。
因为心里头总是有着这份愧疚,所以从小,她对四妹妹就像待自己的亲胞妹一般的好,从不肯委屈了她,更是希望,若有朝一日四妹妹知道了这一切,可以念在她对她十几年好姐妹的情分上,能对这件事既往不咎。
没想到,这件事终究还是被四妹妹知道了,且,更没有如她当初所愿,能让四妹妹念在自己的情分上,对这件事一笑泯恩仇。
见年瑶已经愈发的相信了,小瑶暗自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严肃了起来,警惕道:“二小姐,人无害虎心,未必虎无伤人意,这四小姐,就算您不想对付,却也不得不防啊……。”
年瑶沉默的侧过脸,看着案上忽明忽暗,已尽油尽灯枯的龙凤红烛,红唇抿的很紧,手中的丝帕,扭成了一团。
比及这溱王府不温不火的新婚夜,东宫那边儿这会子……却是要热闹的许多。
太子妃寝宫,近日改成的湘妃殿里。
“诶,太子妃娘娘,您不能这样!”年香带来的陪嫁丫鬟桃枝,一脸惊骇的赶紧上前阻止正要掀开头上盖头的年香,“这盖头是要太子爷来掀的,您怎么能自己掀呢?!”
“哼,谁稀罕呐,反正又不是我的子卿哥哥……。”一手用力推开了桃枝,年香一边不屑的咕哝道。
纤弱的桃枝被推的倒退了数步,本来以为会跌坐到地上的桃枝,最后却撞到了一具肉墙上。
胆小的桃枝正要道歉感激,却不想一回头,看见的是一脸青黑神情冷魅的太子,秦殷。
登时,桃枝被吓得小身板晃了三晃,扑通一声跪坐到了地上,颤颤巍巍的低下了头,“太……子……殿下……。”
“太子表哥不是有左拥右抱的侧妃和姬妾嘛,怎么可能会来我这?”年香嗤笑一声,一边掀开了红盖头,一边巴不得的乐不可支,“不来正好,还省得本小姐想尽办法的打发他走。”
太子秦殷没有理会这胆小怕事的小丫鬟,视线直接越过桃枝落到了自发掀开了盖头的年香身上,目光阴森森的,嘴角勾起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哦?原来表妹这般的不待见表哥,还要想尽了办法打发表哥走?”
年香被这熟悉的说话声吓得不轻,回头一看,见到了步步走来面色可怕的秦殷,更是吓得没了主张,一张平素最刁钻恶毒的小嘴,都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来,“香……香儿……只是顽……顽笑的,表……表哥莫要当真……莫要当真……。”
“既然是顽笑,那么,想必香儿表妹一定是十分的期待想念表哥的了,嗯?”三步并两步走到了榻前的秦殷,微微俯下身,伸出右手,擒住了年香削尖的下巴,微笑,“那我们这就开始洞房花烛夜吧,表妹。”
原来,他只是来试探试探这个今天对自己态度大转变的年香是要搞什么鬼的,但是刚一走到门口,就听到这个愚蠢的女人,居然到了东宫,成了他的太子妃,还如此肆无忌惮的说希望秦卿那混蛋帮她挑盖头,简直,蠢的令人发笑。
同时,也令他不快,非常的不快。
他堂堂一国太子,至高无上的男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输给了一个傻子大哥,又输给了一个自命清高的书呆子二哥,简直是尊严扫地,
一个已嫁做他人妇的年玥还好,至少在名副其实上,她就是他的大嫂,是他无法名正言顺可以抢夺染.指的女人。而这个年香呢,都做了他的太子妃,居然满脑子还在想着他的二哥秦卿,那这根本就是不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一个两个的女人,都想在他堂堂太子爷的头上戴緑帽子,还真是胆大包天呐……
其实秦殷嘴上说傅长乐不过一只自己玩烂的破鞋,不要便罢,但亲眼看到她和别的男人滚在了一起,多少是让他的自尊受到了撞击和辱没的。
若没一点在意和愤怒,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