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秦殷一甩广袖,面目阴冷,“那个贱人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刚一进东宫就这么不安分,这样的嚣张跋扈,是要做给谁看!本宫吗?!”
“殿下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怎的是好?”一面劝着,海棠忽然一面伤心了起来,绣帕拭起了湿润的眼角,“到底都是妾身的不是。如若妾身昨晚好生的劝殿下回湘妃殿与太子妃娘娘行完新婚的周公之礼,太子妃娘娘她也不会一早就来迁怒漓妃姐姐,都是妾身该死……。”
“哼,本宫要宿在哪里,要寵谁,难道本宫还做不了主了么?”说着,秦殷用力揽过海棠的肩头,将小鸟依人的海棠拥在怀里。提及昨晚湘妃殿发生的一切,秦殷眼中就闪烁起了嗜血的杀意,“这个贱人,还有那个脸来迁怒别人,真是不知廉耻!”
新婚洞房花烛之夜,本来他想着就算年香脑袋笨一点,不够聪明不够柔顺,但娶都娶了,又还有母后这一层关系,他也没想过要薄待年香。哪曾想,刚一进湘妃殿,却听到她说出那么些不知检点的话,更胆大包天的抬高秦卿那个野种,贬低他这个太子!
要不是看在母后的份上,看在年赋余这个老东西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他那一巴掌,就不仅仅是打昏她年香,而是直接废了她!
为了警告她以后放乖点,他才不但奸.污了她身边最得意贴心的小丫鬟桃枝,事后更将桃枝吊死在了软榻之上的横梁上,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年香,再敢惹怒他秦殷,就会是此等下场!
结果呢?
她年香倒好,非但不在自己的殿里反省,还要来漓妃这里闹,明摆着就是不吃他的警告,更要不将他放在眼里,要和他对着干!
依偎在秦殷胸膛上的海棠,此刻能清晰的听到秦殷因愤怒,那引起胸腔里的那颗心脏狂跳的声音,嘴角掠过一抹几不可见的微笑。
太子对这新上任的太子妃越生气越厌恶,对她和傅长乐才越有利。
如若不然,她才没必要巴巴的赶来替漓妃解围。因为她很清楚,现在这个局面,只有她和傅长乐彼此这两个侧妃联手,才不会让太子妃年香骑到头上作威作福。
“殿下,您别这么说……。”想到这,海棠觉得应该再添一把火,不由再度柔声劝慰起了秦殷,食指在秦殷的胸口上不安分的打着圈圈,“不管太子妃娘娘做的是否过火不对,总归,还是因为娘娘喜欢太子,所以才对漓妃姐姐吃了恁般大的醋……。”
“她会是因为吃醋?”秦殷不屑的冷笑,他可比谁都清楚,他的这个眼里心里只有秦卿那野种的好表妹,会不会吃自己的醋。
越想越是觉得心里有团无名火在烧的秦殷,沉声再问那两个小宫女,“年香那小贱妇走了没。”
两个宫女身子一抖,“没,没有……已经进了漓妃小主的寝殿里了。”
对秦殷如此毫不顾忌的直接当着宫女的面称呼年香为小贱妇的言语,海棠笑的愈发悠然自得了。
一个不被太子殿下承认的太子妃,再如何风光,再如何有身家背景,不过,也只是形同被打进冷宫里的弃妇。
“什么?!”秦殷精神一振,眸子一眯,二话不说,抬腿便快速往傅长乐的寝殿而去,“该死!!”
傅长乐肚子里的孩子一旦是个儿子,那就是名正言顺的皇长孙。
而有了这个皇长孙,即便父皇不在意,可祖宗规矩摆在那,皇长孙的位分那是绝不低于皇子的!
于他这个储君太子而言,不但可以巩固位置,更可以以皇长孙的头衔巧立名目,替皇长孙拉拢出一批新的势力。
因为皇长孙不但有继位皇位的权利,下一届太子之位更是稳操在手,试问如何少得了投靠过来的势力和人才?
所以,这个孩子,现在不管是男是女,已经痛失图治这个臂膀的他,现在开始不得不在意,不得不抓牢!
现在的他,早已不是当初一手遮天的太子了,任何能稳固地位的势力,哪怕只有一丝一毫,他都不能,也不会错过!
一时跟不上秦殷步伐的海棠,只得被硬生生甩在了身后,生有一双三寸金莲而走不快的海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殷气势汹汹的离去背影。
海棠捏了捏拳头,眼底尽是阴鸷,“这个孩子一定要没了,一定要啊……。”
一旦这个孩子因为年香没有了,这不仅仅只是借由这个皇长孙之死能除掉年香这个太子妃,更可以让现在风头明显已经胜过自己的漓妃,痛失倚仗。
如此大好的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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