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于其它皇子,都还十分的年幼,生母出身不高,位分不高,母族背后的势力也不大,自然,他们更是不在微臣的考虑范围之内。微臣是个只会打仗的粗人,只懂得如何抓住最有利自己的,损失最小的,然后打个大胜仗,仅仅如此简单而已。而正好,殿下就是樊篱最需要最符合的那一个。”
樊篱一席话说完,秦殷已经忍不住抚掌轻笑起来,“好一个审时度势的樊篱!”
确实,不是他秦殷自吹自擂,就算如今少了大内总管图治这个金银窟,今日连番遭受打击,他秦殷,依然还是那个一人独大的东宫太子,旁的人,呵,确实在他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殿下过奖。”樊篱客气的拱了拱手。
“今日如此大喜,军侯定要与本宫不醉不归!”说到这,秦殷朝门外的方向大声一喝,“来人,摆上上好的酒宴!!”
樊篱倒也不推辞,嘴角的笑容加深,“微臣,恭敬不如从命。”
太傅府。
“什,什么?!”三位姨娘听年玥说要将定国侯府连根拔起这几个字,惊的瞠目结舌,差点从椅子上滑倒到地上去。
她们是什么身份,那定国侯府又是什么身份?
那可是皇后的母家,她们这些小门小户里出身的庶民根本就是一群蝼蚁,怎么可能撼的动定国侯府这棵参天大树!!
这一回,三人真是觉得年玥这绝对是在开玩笑,绝对。
抽出腰间系着的丝帕,年玥漫不经心的擦拭着手指上残留上的茶水,好笑的瞥了三人一眼,“怎么,以为本王妃只是在玩笑?”
闻言,惊呆在当场的三人立刻回了心神,不敢去回视年玥的目光,咽了咽唾沫,“没,没有……。”
就算是这么想的,她们哪敢真的这么说?
窦箫岚这个惨烈的前车之鉴现在还在她们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呢!
“有也没关系。”年玥并不在意的将手里的丝帕也随意的往地上一扔,笑靥更甚,“如果仅凭你们,自然不可能成事,那这一切,自是成了一句玩笑话,可若是……。”
见三人终于抬起头,都用希冀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年玥忍不住愉悦的笑出了声,“可若是能有一柄锋利无比的刀的话。”
三人不笨,就算脑子最不好使的四姨娘,也明白这话的意思。年玥这是又要故技重施,再来一出更大的借刀杀人!
可是这刀……
六姨娘沉声开口,“王妃莫不是还想用老爷……。”
年玥扭头对六姨娘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这六姨娘确实聪明的过分,“当然了,舍我父亲,其谁。”
六姨娘并不觉得被年玥赏识是件多么高兴的事情,反倒让她起了一身的冷汗,“可,可是再做这样的事情,老爷肯定会怀疑我们的,到时候,只怕我们更是会比窦箫岚死的还难看啊!”
三姨娘和四姨娘也纷纷附和,“是啊是啊,要是被老爷知道了,只怕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啊!”
“成大事者,若半点风险也担当不起,也难怪乎,会被别人一直踩在脚底。”拿起一双银筷子,动作优雅的夹起一块糯米糍送入口中,年玥言词很是不留情面的犀利,“你们年纪大了,到了这个份上,也没什么前途可言了。可你们想过没有,要是不把这祸根给除掉,你们的子子孙孙,将会和你们一样被人踩在脚底,一代,又一代,受别人摆布,甚至,还会活的比你们更加的凄惨卑微。这一点,本王妃可是深有体会的,各位姨娘们……。”
三位姨娘开始沉思,关于这一点,其实不用年玥提醒,她们心里都清楚的很,尤其在上一次,窦箫岚为自己的庶女庶子安排的那些事情,而她们却无力反抗之后。
只是。
六姨娘却认为,“贱妾以为,不一定要非做这般高风险的事情不可,若王妃能够帮衬,王妃的庶出姐妹们,还是可以嫁一个好人家的……。”
“本王妃的好姨娘。”年玥掀了掀眼皮,撇向了据理力争的六姨娘,“你虽然聪明,可为何眼皮子总是这般浅呢?定国侯府权大势大,如今还托着一个储君太子,呵,你怎么就不想想,别说太子登基称帝了,哪怕是还没有,那他定国侯府想搅黄一桩婚事,想要弄死一个人,乃至搞垮一个世家,焉不是信手拈来之事?别说本王妃给各位姊妹安排一个顶好的世家,就算让她们嫁个皇子王爷,你认为,堂堂一个即将继位的太子会放过这些皇子王爷么?只怕到时候,本王妃就不是帮了姊妹们,而是害了她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