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就在祁国摄政王云颐攻下平城和嘉峪关,满心阴谋胁迫父皇下旨让年玥成为祁国的摄政王妃的时候,他的大军也全都瘟疫横行身中奇毒!
这真的只是巧合?
还是……
后面的答案,已经令他不敢想,不能想,若再想下去,他真怕自己会……
燕帝似乎看穿了自己儿子的惊慌失措,这是他在自己儿子身上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哪怕,是在当年还在几岁的时候,面对要杀害他的生母皇后,他都是冷漠的好像事不关己一样,燕帝何曾见过他如此?
所以燕帝一惊,大声质问,“难道说,那三十万大军的兵符,被年玥拿走了?”
秦放失魂落魄的摇了摇头,薄唇抿的很紧,沉默。
他没有选择把大军遭受瘟疫一事说了出来,他怕父皇恐怕也会联想会认为是她从自己身上获取了消息,从而才导致了三十万大军中毒遭受瘟疫肆掠,然后一怒之下,派出锦衣卫要去取她性命。
即便他不相信这个事情真的是她做的,她嫁给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在自己身边吸取消息,一边为祁国通风报信,一边为她的生母报仇雪恨……但是,他内心却已经矛盾的相信了。
如果不是如此,他根本现在没有必要此地无银三百两,刻意隐瞒大军中毒的事情。
见状,虽然燕帝并没有完全相信自己儿子的话,但是他还是很了解自己的儿子,相信儿子绝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毁了整个大溱国,所以仍旧稍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微微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秦放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脑子嗡了一声。
中毒,明了!
“该死的!”低咒一声,秦放立刻扔了手里的奏折,猛地转身冲出殿外,夺门而出。
明了恐怕是她的人,这番被送去关外的大军里去解毒,万一她真的是祁国的探子眼线,那不是就等于把大军最准确的位置愚蠢的亲手奉到了她的手里吗?!
“这孩子,怎么这般年纪了,还如此的莽撞,真是……。”不知其中缘由的燕帝瞪着秦放风风火火离开的背影,直摇头晃脑的唉声叹气。
秦放心中急切不已,刚大跨步的跨出殿门时,差点撞到了门外的一个红衣女子。
幸而这红衣女子反应极快,脚下一个蹁跹的旋即,就避开了莽撞冲出的秦放。
虽只是这么小小的一个动作,在别人做起来恐怕会尽显狼狈,可在这红衣女子做起来,却显得格外优美,就像是在跳舞旋转一样。
因为事出紧急,秦放也没来得及多多打量这个女子,连句抱歉都没说,就匆匆的继续离开了。
那红衣女子倒是对秦放这样的莽撞男人生了好奇,不由偏头问向身边及时过来扶了她一把的得福公公,“福公公,这位公子,是哪家的王孙侯爵,竟能在陛下的乾明宫如此畅通无阻毫无忌讳。”
得福公公松开了红衣女子的手臂,涎着脸笑着,有礼有度的往后退了两步,作了一揖,“回禀拂妃娘娘,这位是皇上最寵爱的大皇子,溱王。”
得福公公回答时,刻意将最寵爱这三个字咬的有些重。
作为皇帝身边最得意的太监,还是几十年伴其左右的老太监,自然最是会为皇帝排忧解难。
虽然现在他没有从拂妃娘娘的脸上看出半点不喜,但拂妃这个皇帝今日最寵的妃子可不是等闲,万一呆会进去之后向皇帝阐述刚才溱王冲撞她的事情,再说些不该说的不好听的出来,这不是要叫皇帝闹心和为难么?
一个是最寵的儿子,一个是最寵的妃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届时让皇帝如何下得来的台?
所以,为了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他这老太监才刻意先提点拂妃一声。
“呵呵,多谢福公公提点。”拂妃媚眼如丝的眼珠一转,立刻就明白了得福公公的‘良苦用心’,虽然得福公公的最终目的是为了给皇帝解忧,可到底,得福公公先知会她一声的这个举动,也还是帮到了她的。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在比起亲骨肉亲儿子,她这个寵妃不过就只是可有可无的一件衣服,若不是得得福公公的提醒,没准她一进去还真是要编排几句溱王的不是的,这万一说到了不中听处惹了皇帝不高兴,那她这个寵妃的好日子,也就要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