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与云颐见了她这副模样,相视一眼,谁都没有再说话,而是安静的跪在了灵柩前的两方蒲团上,纷纷往中间的火盆里添加烧给七姨娘的冥币。
比起这边灵堂闹出的不愉快,那只有太傅夫人才能居住的主屋漪澜轩里,现在简直就是炸开了锅。
“程大夫,莫不是胎像不好?”站在榻前的年赋余,焦躁的对皱眉的老大夫问道。
榻上的窦箫玥一脸害怕的望着年赋余,眼里泪光盈盈,“老爷……。”
年赋余伸出手去抓住了窦箫玥的一只小手紧握,温声细语的安慰,“别怕,有为夫在这,孩子一定没事的。”
窦箫玥脸色稍霁,乖乖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缕稍纵即逝的恐慌,“嗯。”
“依我看啊,肯定是七姨娘那狐狸精冲撞了箫玥,狐狸精就是狐狸精,真是死了也不安生!”说这话的是年赋余的弟媳妇,平素说话就属她最恶毒刻薄。
这番话立刻得到另外几个老女人的附和,“就是就是……。”
“死人终究是死人,以前再大的本事不还是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现在都已经死了,还能掀出多大风浪?我看箫玥妹妹这动了胎气,分明就是让年玥那个小狐狸精给气的还差不多!!”说这话的是年赋余堂哥的夫人,吃的很胖就像个弥勒佛一样,但是论起这张嘴来,丝毫不逊色于年赋余刚刚那个亲弟媳。
这些女人在一起,平日话就已经够多了,现在来了这正处多事之秋的太傅府,话匣子就打开了,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别提有多热闹了。
以前年赋余就极为讨厌这些嘴碎的女人,一个个成天就会在外叨叨,就会给年家丢脸,半点也没有个世家夫人该有的样子,简直就跟街头巷尾那些不入流的山野泼妇一个德行!
现在一听到七姨娘都已经死了,这些该死的泼妇还要辱骂她编排她,一股邪火噌噌就往上冒。
“能不能安生点,都给老夫闭嘴!”向来对这些亲戚能忍则忍的年赋余,现在实在是再也不堪忍受,冲着叽叽喳喳的那些女人就是急赤白脸的一同怒吼。
这些女人都以为年赋余是个软蛋好欺负的窝囊男人,向来都没怎么把他放在眼里,当然,伸手向年赋余要钱的时候也没觉得年赋余多有用,只觉得年赋余那些钱不过都是被定国侯府施舍来的。
如今年赋余这么一发飙,还真是把她们吓到了,她们哪里见过年赋余这个样子啊?简直就跟要吃人一样!
而作为年赋余的兄弟,真正极为了解年赋余人为的他们,现在见年赋余发火,赶紧一手捂住自家老婆的嘴,一边没好气的训斥。
这些真是一群头发长见识短的老娘们儿啊……他们那博渊兄弟哪里是好欺负的纸老虎,那分明就是要吃人的饿虎啊!真是一个个都没长眼睛!
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年赋余这才又问了一遍老大夫,语气有些不好,“到底有什么问题,你只管说!”
老大夫年纪大了,不经吓,小身子骨一个哆嗦,便强制镇定的把号脉出来的结果颤巍巍的道了出来,“回,回太傅大人的话,这新夫人腹中的胎儿已,已经……已经有两个多月了……。”
这么短的一句话,老大夫一说完后,脑门子上就已经出了一层的白毛汗。
他来时可是听说了,这新夫人说过只有一个身孕的,现在却查出都有两个多月了,这不开玩笑么?
“什么?!”年赋余与窦箫玥几乎是异口同声。
只不过在于窦箫玥是一脸懵然惊骇,而年赋余却是震惊非常,连两颗赤红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你,你再说一遍?!”年赋余几乎是吼出来的。
这老大夫胆小,扑通一声就跪地上了,一个劲儿的给年赋余磕头,“回太傅大人的话……。”
稍迟一步才反应过来的窦箫玥,尖着嗓子叫了起来,“程大夫,你可不要妄言,否则定国侯府是不会轻饶你的!”
一听这话,老大夫都不敢出声了,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
年赋余见状,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了窦箫玥,“怎么,被戳穿了诡计,所以恼羞成怒了?”
他年赋余才和她窦箫玥有夫妻之实才一个多月,可窦箫玥肚子里的孩子居然有两个多月了,哈哈!
窦箫玥骇然,她最怕年赋余变脸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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