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曾把自己所有的信任都给了他,可他呢,又是怎么回报她的?
现在,他还冷血残忍的杀了子卿!那是他的弟弟,他的亲弟弟!
现在的他,和她最憎恨的亲妹妹傅长乐,又有什么不同?
这要她怎么原谅他,怎么可能原谅他?
折磨,是一把双刃剑,伤了他,也同样伤了自己。
所以,这是一种变相的,自残行为。
再度闭上双眼,感受着这石室的冰冷,直至彻骨,直至……心冷。
出了石室,秦放下一刻便出现在了书房里,他身后的一架书柜,自动砰的一声,关了上。
很明显,这间石室,是他开设在书房里的一间密室。
他刚一出来,丁管家就快速地从书房外面走了进来。
“王爷……。”丁管家关切的看了一眼秦放的脸色,可惜,因为秦放戴着那张青铜面具,让他根本看不见秦放现在的面色。
“什么事。”秦放有些心不在焉的问。
从他的语气里,丁管家就已经知道他是心情不好了,当下踌躇了一下,才方道:“是瑶王妃……要来看望……。”
后面的话,丁管家是说不出口了,因为现在既不知道该不该在王爷面前提及王妃,也不知道,现在已经不是王爷妻子的王妃,他要去怎么称呼。
然而不用丁管家明说,秦放也已经猜到了他说的是谁,毕竟刑场之上的那一天,那么多双眼睛看到了,如果是有人一打听,自然知道他抱回来的是谁,“让她回去。”
冰冷的,毫不犹豫的拒绝。
这个答案似乎是在丁管家意料之中的事情,却又仿佛是意料之外,不过,这不得不让丁管家嘴角露出了一缕几不可查的微笑,很快面色一正,“是。不过……。”
“不过什么。”这是秦放第一次觉得丁管家实在是啰嗦的令他感到心烦,扯了扯衣领,便大步走到了书桌前的太师椅上瘫坐了下去,整个身子倚靠在椅背上,似疲惫到了极点,抬手摘掉了面具,揉起了眉心。
丁管家关切的看着秦放,“瑶王妃说您最近都没有去看她,知道您是事务繁忙,所以特意为您炖了参汤补身子用,希望您多加保重身体。”
闻言,秦放揉眉心的手指,顿了顿。
确实,自从上一次小瑶竟然对自己作出那等举止之后,他就总以各种的借口阻碍她来见自己,而他,也总以各种借口,没有去见过她。
以她的聪明,不可能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为了拒绝她,拉开彼此的距离。
可是他没想到,自己的冷落无情的行为,不但没有遭到她的抱怨,甚至她依旧这么无时不刻的关心自己,更甚的是,得知那个女人被他带回来后,她还那样以德报怨的前来探望……
越想,秦放越是觉得自己太过分了,越是觉得对不起年瑶,她的善良,她的大度,让他倍感心疼。
丁管家静静的观望了一会儿秦放,觉得他恐怕是不会去见瑶王妃的,便转身就准备告退,“老奴这就去回瑶王妃,说您有要是缠身,今儿是不能见她了。”
就在丁管家转身之际,秦放忽然出声叫住了他,“等等。”
彼时,深宫之中。
一道夜鹰一般迅捷的黑影,无声踏过重重错落的屋脊,最后,纵身一跃,穿过一株株茂盛四季树,一丛丛繁花,到得香气浓郁的御花园中。
得见御花园中对月饮酒的明黄身影,便单膝一跪,“主上!”
明黄身影幽幽转了过来,月色下,清晰的露出了那张俊美无韬的面容,只是比起往日的随意洒脱,现在萌生着一种令人看不清也摸不透的高深莫测之气。
“今天刑场一事,都已经闹到朕这里来了。你且说说,那个突然出现的疯女人,到底是不是她。”秦铮虽然转过了身,但是似乎并没有去看跪在自己脚下的黑衣人,而是目光玩味的,看向了黑衣人身后,正在夜色中悄然怒放的昙花。
“属下已经得到那两位亲眼的确认,确实是……。”说到这,黑衣人顿了一下,拿眼小心的瞥了一眼秦铮脚上有些扎眼的云龙盘飞图案的明黄龙靴,“年玥无疑。”
后面的话,黑衣人的声音不自觉的小了一些。
这三个字,这前面几个月的日子里,一直都是面前这位所不能提及的禁.忌,现在虽然大业已成,可这也并不代表,这三个字也随之被彻底的解封。
“哦?是么。”然而,秦铮的反应,却是出人意料之外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