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会跟你一样蠢,连秦哥哥是虚情还是假意都会看不出来吗?”说到这,年瑶阴翳满布的眼中浮起一丝悲凉,正因为懂,她才会那样的痛苦,如果可以选择,她也宁可自己笨一点,蠢一点,“那次他恐怕也不过只是微醺,只是以他对我的信任,恐怕千算万算也不怀疑,我的屋子里居然被你养了惯会迷惑人心的紫蝶兰!所以他在无意踏进我房间的那一刻,就已经中招了,呵呵……居然错把我,当成了年玥……。”
说到这,年瑶痛苦的发着凄凉的笑,闭上了双眼。
这件事,后来之所以秦放不提,她也不绝口不提的原因,是因为她觉得自尊受损,无地自容。
她如果要得到秦哥哥,那就是要光明正大的除掉年玥,光明正大的拥有他,甚至让他自己主动回到自己的身边。
而不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让秦哥哥怨恨自己,讨厌自己,让自己永远在秦哥哥面前抬不起头来!
偏偏,小瑶这个跟在自己身边十多年的贴身心腹,居然一点也不懂!
小瑶确实跟年瑶的想法不一样,那是因为她从小在窦箫岚的思想灌输下,学的就是不折手段,不管这个手段有多肮脏和不堪,她们要的只是结果,只要得到想要的目标。
所以,小瑶两眼含泪,委屈的不明所以,“可是……可是小姐只要得到了王爷,不就什么都可以了吗?”
年瑶知道小瑶不懂,也不会懂什么叫得到一个男人的心,比得到一个男人的身子更重要,何况……
“呵呵呵……。”年瑶又笑了起来,笑的有些歇斯底里,有些癫狂,两行眼泪流满了两颊,“得到?你懂什么是得到,你又知道什么!更可笑的是,你在秦哥哥那碗醒酒汤里下的药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
所以,当秦哥哥从紫蝶兰的迷幻中很快清醒时,他看到衣衫不整,差点就要成为他女人的自己时,他那满脸的懊悔,满脸的懊恼,满脸的自责,有多刺心,有多让她生不如死,她知不知道?!
呵,那时她有多无助,有多受伤,有多难堪,却还要装作楚楚可怜,羞愤欲死的样子的那一刻,她小瑶又知不知道,自己有多真的就想这么死了?
“什……什么?”小瑶再次被震惊到了,整个身子都是往地上一垮,如同一团滩下去的泥,嘴里还兀自着了魔般的喃喃道:“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啊?明明夫人说过的,这药灵验无比,绝对不会让男人把持不住欲念丛生的……这,怎么会这样……。”
不管小瑶是如何的不信与狡辩,因为她的愚蠢已经坏了数次大计,年瑶已经不想再看见她,于是将无力的抬起,食指直指门外,别开了脸,一副不愿再看到小瑶的样子,“走,你走,我以后都不想再看到你!”
这会子,小瑶是彻底的懵了,还一会儿才回过了神,下一刻,手脚并用的跪爬向了年瑶,期间即便被地上的碟子碎片将膝盖扎的鲜血淋漓,她也毫不知疼痛似的,膝盖不行就用手,爬也要爬到年瑶的身前,“小姐你不要赶小瑶走,你不要赶小瑶走!求求您,求求您……。”
也许是扎进膝盖和手掌的碎片真的很痛,也许是真的吓到了,小瑶很快就涕泪横飞,样子既邋遢,又难看到了极点。
秦放的身法很快,几乎没几个眨眼间,年玥就被他抱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孕妇脾气太难控制,还是因为被再次胁迫而怒到了极点,一向从容不迫的年玥,一路上就像个闹性子的黄毛小丫头似的,双手不停的捶打着秦放的胸口,嘴里还很不甘的唾骂着秦放,“你就是个混账,卑鄙无耻的小人!”
院子里很清静,尤其是年玥所住的寝屋,一般没有什么事,或者到了饭点,那些同样与年玥大同等于陪着幽禁在这的那些小丫鬟,都会很本分的呆在自己的屋子做着手上的活儿,或是在厨房帮忙,根本不会,也不敢到年玥的主屋前晃荡。
屋前,有一架葡萄树,现在正值秋收,正是硕果累累之际。
架上,还挂了一只金丝鸟笼,笼子里,有一只上蹿下跳,一刻也不得消停的,巴掌大的红嘴绿毛的八哥。
碧绿的葡萄叶,或紫或红的葡萄沉甸甸的在绿叶下挂着一串又一串,既温馨,又足够赏心悦目,最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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