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只见两排银针直直穿过了萧玄背后的疆域图!
徐槐正准备溜走,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腿上还插着一把匕首……
萧玄几步上前,拔掉徐槐小腿上的匕首。
“真当本王是吃素的不成?”萧玄扬起手,挑断了徐槐两条腿的脚筋。
“你以为你不说本王就不知道了?是天子派你来的吧?”萧玄慢悠悠说道。
徐槐惊得睁大了眼睛,“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知道?”萧玄笑着看他。
徐槐扭过头看向萧玄,却见萧玄恶劣的一笑,“这个问题你去问阎王吧。”而后徐槐眼中最后所见,就是一道冷光狠狠刺向了他……
萧玄将匕首随意丢到了徐槐面前,徐槐倒在地上,眼睛死死看向前方,显然是死不瞑目。
萧玄喊了人进来:“徐槐图谋不轨,准备用这把匕首行刺本王,还好本王身手敏捷,要不然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进来的两个士兵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徐槐,都是满脸的惊恐。
徐槐四肢的筋脉都被挑断,致命的伤却是心脏处的血洞,血还没冷却,很明显是刚死不久。
这个豫王出手未免太过狠辣。
萧玄让人将徐槐拖出去,悬尸示众,又闻了闻屋里浓烈的血腥味,不爽的皱着鼻子。
萧玄坐回桌案后,抽开第二层带锁的抽屉,里面有个信封。萧玄打开,里面是一张信笺。
上面是几个潇洒飘逸的字,如行云流水,就像她的人。
谢韫清正在自己的书房中习字,随意抬头往窗外一看,就有一只彩鸟挥着翅膀飞了进来。
彩鸟落在谢韫清的笔架上,吱吱喳喳叫个不停。
谢韫清搁下笔,捧起彩鸟,才发现彩鸟的腿上绑了纸条。
她取了下来,放飞彩鸟。
展开纸条,“半步春秋反复念”,字如其人,洒脱不羁。
——茴香,回乡。
谢韫清原先一直在担心他,此刻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将纸条小心收在匣中,谢韫清出门到院子里散心。
外面已经在热闹的议论了起来。
“听说虢国虢军派使者给咱们豫王送去求和信,咱们豫王理都不理,直接带着人马攻下了虢国几座城池。”
说话的是一个小厮,刚从外面回来,绘声绘色的跟旁人讲着。
“虢国国君这下害怕了,直接递了投降书。豫王陛下真是神武不凡,就像天神降世。”
谢韫清站在庑廊下,听着小厮比手画脚,也忍不住微笑。
她又听那几个下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好几句,才走过去,严肃的说道:“以后豫王像天神的话不许再说,让我知道了,非重重惩罚你们不可。”
几人忙说道:“奴才再也不敢了。”
谢韫清点点头,转身就走,嘴角的笑容却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萧玄果然是带着将士们大摇大摆回来了。
锣鼓开道,大周的旗帜在空中猎猎招展着。
萧玄骑着马,脸上的笑容张扬而鲜活。
满京城的百姓都涌过来,欢呼着,尖叫着,如潮水般挤满道路两侧。
有怀春的妙龄少女见到这样丰姿奇秀的男子,纷纷羞红了脸,将手中的帕子、荷包、秀囊往萧玄身上丢过去。
萧玄却视若未睹,他在找一个人。
谢韫清依旧坐在茶楼临窗的位置,将那少年的模样看得清清楚楚。
萧玄抬头,正巧看到了靠窗而坐的少女。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萧玄立即绽开了大大的笑容。
谢韫清被那少年恣肆的笑容晃花了眼睛,微微一怔,随即回以轻柔一笑。
萧玄是想立即下马去找谢韫清的,只是他还得进宫去向天子汇报战事。
萧玄有些无奈,眼睛一直粘在谢韫清身上,直到再也看不到那间茶楼了,才转头看着前方。
天子自然是不想萧玄活着回来的,尤其是外面已经将萧玄夸誉成神祇,甚至说萧玄有其父风姿。
天子想到了已故的豫亲王,先皇在世时就一直器重豫亲王,总是无视他这个长子。
他好不容易除去豫亲王,如今又冒出一个豫王。
为什么萧玄的命这么大,竟然能活着从前线回来?
天子眼睛通红,他能想象得见,萧玄此次回来,会被百姓们捧成什么样。
而萧玄回了京,有太后保护着,他再想动手除去萧玄是不可能的了。
天子狠狠将桌案上的一应器皿推翻在地,地上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