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看到谢韫清板着的小脸,嘟哝了一句,刚准备转身要走,谢韫清喊住他。
萧玄心中一喜,“我就知道你不舍得放我走。”
谢韫清:“……”
她无语了一会儿,才说道:“算了,你走吧。”
萧玄擦了把并不存在泪水的眼角,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那人是谁?看着有点眼熟。”
顾英娘看着萧玄的背影问道。
“不认识。”谢韫清微笑。
顾英娘挠了挠头,随即把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
“龙舟竞渡快开始了,我们去阁楼观看吧。”
只听见鼓声如雷,岸边人头攒动,几艘龙舟已经挂上了旗帜。
明黄色的自然是天家的,还是朱色、白色、玄色、蓝色等其余颜色,都是各世家的龙舟。
湖边矗立着一座高阁,足有四层。
最顶层自然是皇室中人以及受宠的臣子们能登上的。
帝后为尊,左侧是皇族中人,右侧是世家贵族。
谢韫清正好坐在临窗的位置,看到湖水绿幽幽的,如颜色深沉的翡翠,外面正刮着风,水波荡漾,旗帜在空中猎猎招展。
阳光和煦,天朗气清,一切都是那么祥和而舒畅。
谢韫清抱着榕姐儿,榕姐儿要抓旁边案几上的糕点吃,谢韫清握住她的手。
“姑姑,我要吃。”榕姐儿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谢韫清。
谢韫清从荷包里摸出几块糖,“吃糖。”
榕姐儿仍旧眼巴巴的盯着糕点看,谢韫清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年纪还小,自然不懂,这些食物看起来美味可口,实则有多么危险。
谢韫清又侧头叮嘱乳母们,不许让小公子们食用桌案上的食物。
外面鼓声大振,更有舞狮献艺的伶人卖力演出。阁中觥筹交错,亦是热闹非凡。
有捧着盘子的宫人穿梭不绝。
马上龙舟竞渡就要开始了,这是要下注了。
“姑姑,你赌谁赢?”
桢哥儿拉着谢韫清的衣摆,抬头问道。
谢韫清没有回答,低头想了想,提笔写了几个字。
她随着魏国公府小姐一样,出了二两银子的彩注。
谢韫清刚搁下笔,就看到榕姐儿气鼓鼓的要伸手去打桢哥儿,忙问道:“怎么了?”
“三哥抢我的糖吃。”榕姐儿气势十足的告着状。
裴氏正与季氏说话,听到女儿叫喳喳的声音,回头看她,“你在外面给我安静些,一个小姑娘,吵吵闹闹的,也没个淑女样。”
季氏也教育自己的儿子,“你怎么能抢妹妹的东西呢?你作为哥哥,要让着妹妹。”
桢哥儿低下头,小声说道:“我错了,阿娘。”
“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
桢哥儿看向榕姐儿,“妹妹,对不起,我不该抢你的糖吃。”
榕姐儿跳到地上,主动拉着桢哥儿的手,“三哥,我不该对你大声说话的。”说着,递了一块糖给桢哥儿,“三哥,吃糖。”
这两个小家伙,刚刚还在闹别扭,转眼就和好如初了。
众人看了,都被两个小家伙憨态可掬的样子逗笑了。
忽然长哨声突兀响起,长哨吹了三遍,一次比一次短促,最后一声哨声落下,便见数艘龙舟从岸边窜了出去。
龙舟前端,鼓手们斗志昂扬的在敲着鼓,桨手齐心协力的划着桨,阳光下,激起的水花如珍珠般夺目刺眼。
龙舟冲到最后一段路程时,已经有急不可耐的少年扒在窗台,探着头往下看去。
榕姐儿和桢哥儿从未见过这样紧张的场景,两人都瞪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水面上的几艘龙舟。
所有人都是屏住呼吸,生怕一个眨眼就错过了什么。
呐喊声如潮水般灌入耳中,谢韫清只觉得耳朵都快被震聋了,她拍了拍耳朵,耳中嗡嗡作响,耳鸣得厉害。
正低头捂着耳朵时,忽然掌声雷动,锣鼓齐鸣。
“陛下,皇室的龙舟夺得魁首!魏国公府第二,梁府第三!”
皂衣太监上来回禀。
意料之中的事情。
天子眉开眼笑,忙重赏了所有桨手和鼓手。
皇后看着众人的字条,笑着递给天子看,“靖国公府的小姑娘全猜对了呢。”
天子心情大好,忙让人将所有的彩注都送给谢韫清。
谢邕出列替女儿谢赏。
“谢卿,倒是许久没见你了,今日一见,精神倒是不错。”
天子看着谢邕,脸上都是笑意,似乎一点都瞧不出从前对谢邕的忌惮和芥蒂。
谢邕忙道:“陛下折煞微臣了,最近天气晴朗,微臣精神才好,一到阴天,微臣浑身痛得骨头都快散架了。”
这是在向天子示弱。
众人都是暗暗心惊肉跳。
谁能想到昔日骁勇善战的靖国公谢邕,已经是疾病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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