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玥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嫉恨,“我们是客人,哪里有让客人表演的道理?”
“十公主只需要站着配合我们就是,十公主若是不答应的话,我们也不会强求。毕竟,不是谁都像我们大周的女孩一样才艺双绝的。”
谢韫清将赫连玥说话的语气说了个十足十。
赫连玥果然被激怒,走出席位。
“我倒想看看你们大周的女子是不是名副其实的才艺双绝,本公主配合你一场便是。”
“那虞国的十公主不是善茬,一个小丫头,牙尖嘴利的,又这么咄咄逼人,真是被惯坏了。”魏国公夫人摇着头说道,随即又看向自己的女儿。
刚刚还觉得自家的女儿羞怯胆小,此时却觉得,自家女儿这样也不错,好歹不会像赫连玥那样惹人厌烦。
刘婵拉了拉身边的何望舒,“这样的场合之下,她们为了吸引眼球也不能这样做啊?一不小心出了丑,就是让我们大周颜面尽失。”
何望舒没有说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红衣翩然的谢韫清。
刘婵讨了个没趣,便不再说话。
一旁的沈妙华则是暗暗窃喜。
谢韫清虽然会些功夫,但是剑舞什么的,她可从未谢韫清展示过。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罢了,就等着看她当众出丑吧。
每个人心里面都有着自己的小心思,顾云霜望着殿中那个张扬自信的女儿,却是没有任何的质疑与不安。
她相信自己的女儿,没有把握的事情,她的女儿是不会做的。
或许就连谢韫清都没有料到,一身大红裙裳的自己有多么让人惊艳。
黑发朱唇,眉心轻点朱砂,如墨水一样黑亮的眸子,少女的身姿婀娜曼妙。
少女分明穿着朱色裙裳,却凛冽的像高山之巅的孤冷的月光,那般皎洁,却又那般清明,让人见了自惭形秽。
罗慧心与高秀仪已经各自入座,素手拨动琴弦,只听见悦耳的曲声缓缓流泻开来。
那黑发红裳的少女莲步轻动,如水一般柔软的手臂,红衣随着她的舞姿翩然翻飞,妖娆与清纯两种极端的感觉在她身上得以呈现。
众人的呼吸为之一夺。
“说是剑舞,剑呢?”赫连玥嗤笑一声,话音刚落,便觉得凉风朝她迎面而来,赫连玥忙抬手捂住脸,那冷风擦着她的耳朵而过。
赫连玥手移开,便见那红裳的少女与她面对面而立,四目相对,她仿佛落进了一片幽深的冰冷的湖水当中。那双眼睛,冷得没有任何感情,却又让人移不开眼睛。
赫连玥没来由的心中一颤。
四周坐着的众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谢韫清。
只见衣袂翻飞间,少女的身体也跟着舞动。她手中握着一把软剑,只听见铮铮然的剑击声,白练如虹,在空中划过一道又一道弧线。
古琴声清越,箜篌声悠扬,偌大的殿中便再无一点嘈杂,只剩下琴声、箜篌声,以及剑身震颤时的嗡鸣声。
初时,谢韫清只是柔柔的舞动着软剑,随着箜篌声的越来越急促,和风细雨渐渐转变为疾风骤雨,谢韫清浑身气势一变,随着那箜篌的声音仿佛进入了一种绝妙的境界。
所有的目光都跟着那红衣少女而动,每个人都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只见那少女翩翩清举,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回眸,都美得像仙子似的。众人在看不见其他,天地间似乎只剩下少女起伏激昂的舞姿。
少女的舞姿潇洒飘逸,矫健敏捷,动若海上蛟龙、空中飞凤,静似绝崖苍松、幽谷烟云。
萧玄的眼中也只剩下那红衣的谢韫清。
她从未穿过这样鲜丽的颜色,此时穿上着红妆,艳丽却不艳俗,清媚如月魄霜魂。
自始至终,她都是一个谜团。
赫连玥站在谢韫清旁边,耳边是铿然激越的剑鸣声,眼前除了那抹红色,还有耀眼夺目的剑光。她生怕那软剑会伤到自己,明明想躲开,偏偏脚底像扎了根似的,挪不开脚。
谢韫清的软剑每每贴到她的脸了,每每划过她的臂膀,赫连玥都要紧张得一阵战栗。
她只见那寒芒一点的剑尖划破空气,朝自己直直刺来,惊慌得一声短促尖叫。
众人尚且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只看到谢韫清手中握着软剑,就朝着赫连玥刺了过去。
然而,接下来谢韫清却是将剑尖一挑,便见赫连玥的发丝散落开来,一头长发随风飘扬开来。
原来刚刚谢韫清在靠近她时及时手腕一挑,却是以剑尖挑断了赫连玥的发带。
赫连玥惊魂甫定的立在原地,抬手一摸,就是自己凌乱的长发。
她刚羞愤的想出声,却听见四周传来热烈的鼓掌声和叫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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