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
她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苏影了。
却没想到会在今天,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这辈子都不想见到的人。
她已经成了这样,而对方却比从前更美更从容了。
如此鲜明的对比,让她本能的怯懦,本能的逃避。
苏影给的两百块钱,如同耳光,狠狠的甩在了她的脸上、心上。
她曾经看不惯曾经想尽办法毁掉的人,此时却施舍了两百块给她。
她只觉得讽刺,太讽刺了。
其实,从那天在姚家被拆穿开始,她就已经预见到了,她的未来不会太平了。
她以为对她动手的人会是姚家人或者是付晟,却没有料到姚家人将她送给了一个脸上有着烟疤的男人。
自从她落在这个烟疤男人手里之后,她就掉进了地狱之中。
那个烟疤男人先是将她丢进了欢乐场,她被半百蹂躏之后,遇到了一个变态对她百般折磨。
她找了个机会要逃走,不料却掉进了对方的陷阱,被人抓住当场打折了手脚不说,还被丢进了养着藏獒的狗笼之中。
她为了躲过那只几天没有投食的藏獒,付出了一身伤痕的代价。
她以为躲过了藏獒,就能够苟延残喘,却不料那个烟疤男转身将她丢给了田石中。
是的,田美和自己也没想到,她的亲生父亲,竟然是烟疤男的属下。
他全程观赏着她被折磨得一切过程。
田美和得知这一切的时候,几乎疯了。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真正毁了她的人,不是苏影,不是付晟,甚至不是姚家,而是她的亲生父亲。
只因为田石中染上了毒瘾,他为了从烟疤男手里拿到货,不仅亲自给田美和找下家,还主动请缨监视她去大街上乞讨。
于是,田美和就被田石中丢在了步行街乞讨,榨干她最后的一点残余价值。
田美和被田石中打的很重很重,视线一阵恍惚,昏迷过去之前,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句话:如果她从来不曾对苏影出手,她是不是就可以不像现在这么惨?
可惜,没人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她也没有回头的机会。
田石中打了半天,见田美和没反应,这才停下了手:“真是不经打!如果不是你,老子也不会被你连累……”
田石中想了想,觉得田美和不能死,于是拖着已经昏迷过去的田美和上了一辆面包车,开车回到了家。
所谓的家,其实就是租来的一个小平房。
大概只有三十多平,一个大通间,放着一张床,地上有一个狗窝一样的肮脏被褥,靠近门的位置放着简易的灶具。
没有洗手间,要去外面的公共厕所。
田石中拖着昏迷的田美和进了屋子,对床上的女人说道:“给她弄点吃的喝的,她现在还不能死!她死了,谁给我们赚钱?老子还要从她身上赚我们儿子的奶粉钱,还得拿钱孝敬上面!”
床上的女人翻了个身,硕大的肚子让她的动作变得笨拙了几分。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影的同学陈诗涵。
陈诗涵一脸的不忿,冷冰冰的说道:“要伺候你伺候,老娘没功夫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