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场了一会儿,刚才还对这株花很感兴趣的几个人都没了声响,左看看右看看揣摩彼此的心意。也都将目光在中年人的脸上巡视,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有用的欣喜。
然而王姓中年人只有在田震东老爷子点评的时候皱了皱眉头之后就不再有什么反映了,现在是丝毫不露情绪,别人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半点蛛丝马迹。
过了半晌,一个声音试探着报了个树木“十万”。
报价的是一位中年胖子,圆头大耳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喜欢和花木打交道的主,反而更像是一个表面一团和气肚子里不知道是否歼诈狡猾的商人,但是他这会却实实在在坐在这里报价。
今天的交易会人数比往常有点多,许多面孔都是第一次见。杨万里不认识被宋老师称作“小王”的中年花主,但是确认识这个胖子。
“这胖子名叫,额,叫黄军。由于和‘皇军”谐音,更喜欢人们称他为胖子。老婆在花市里开了家花店,听说他自己在城外郊区一个靠山的地方还有个林园。也经常参与这交易会,但是却很少出手,这次有信心能换好土想捡漏吧。”
“还有人叫皇军呀,不怕被解放军抓起来呀?咯咯”范茗说着说着咯咯笑了起来。蔡小妹也被这个名字逗笑了,多看了胖子一眼。
坐在不远处的胖子见引起两位美女的注意了,转过头善意地笑了笑眨了眨眼睛。虽然人长得胖,但是笑起来并不猥琐,而是给人一副牲畜无害的感觉,看两位美女的眼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意思,并没有多停留。
张太平对胖子不由高看了一眼,张太平自己能对几位美女免疫是因为家里有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看得多了也就有了一定的免疫力。而胖子却也是看了一眼就移开眼光,最起码算是定力不错了。
中年花主听到十万的报价笑了笑说道:“这位兄弟说笑了。”然后再没有了下文,但是在座的大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胖子也不着恼,他自己本来就没想着这个价钱就能将这株兰花买下来,只是看气氛有点冷场,抛砖引玉了一下。
胖子报价后,果然又有人报价了,刚才一个对这株花很感兴趣的老头子也加了个价:“十五万。”
想来这位老头子也是有自信能捡漏,才加了五万。只是还没有等他的声音落下,就有一个年轻人加了又加了五万“二十万。”老人摇了摇头不再报价,显然是放弃了。
之后又没有人报价了,中年花主向着大家说到:“这可是不多见的瓣莲兰,虽然土出了一点问题,但是却并不是什么致命的病症呀,并不难治好,只需换一次土就行了。”
这时一个中年人问了一句:“那兄弟怎么不自己将这株花再带回去换一次图,下次来岂不能讨个更好的价位?”
张太平听到这个声音转头看了过去,果然是那次卖给张太平病株,然后开着银色奔驰离开的中年人。见张太平看过去,善意地笑了笑点了点头。张太平也回应地点头。
“这位也姓行,叫行卫平。”杨万里说着看了一眼张太平身后的行如水,见她没什么反应才继续道“张大哥认识他?”
张太平摇了摇头说道:“一面之交,那株金桂就是买他的,当时病重快死了,被我两千块钱买了下来,留了个名片。”其实张太平也想到两个姓行的人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但是行卫平看过来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在行如水身上对停留,也就将这个想法压下,行姓虽然不多,但是在全国也有好几个地方存在着,并不是只要姓行就都是出自一家、都能认识。
中年花主看了一眼发问的行卫平回答道:“不满大家说,这株兰花是我在山里挖到的,这土也是自己调配的,才成了这样,自己实在是没有这个本事,再留到我手里就将这株花糟蹋了。”
听到是在山里挖到的,又有几个人明显意动。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道:“二十一万。”
中年花主道:“这位先生出二十一万,还有没有更高的?”却是自己客串起了拍卖员的职业。
报二十一万的的是一个年轻人,杨万里和牛俊峰都不认识,和张太平一样是今天进来的新人,看到自己百家后没有人跟加了脸上不由露出了笑容。但是中年花主却是仍然沉静地等待着,不慌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