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十大道脉,北方居三,为白毫山、正阳道、神宵门。
东海有三宗,为瀚海仙宗、广陵岛、瀛州阁。
剩下还有三脉,就位于南方,是为巫牧道、白云派、太阴宗。
除此之外,最后一个则是无定教,传说中乃是天下道门源流,却神出鬼没,居无定所。
各大道脉的山门有的十分隐秘,但大体位置却还清楚,比如南方的白云派与太阴宗,便是位于楚国。
但无定教却是真正山门难觅,传人也极少,不知为何,却能始终占据十大道脉魁首。
白云派。
一处洞府之内。
“太师叔,有人持帖求见!”
一名道童沿着台阶而上,来到石质大门前,轻轻扣着。
“是何人名帖?”
声音从门内传出,清晰非凡。
“是淮东封君,项氏的帖子……因为太师叔一向与此家交好,本派也多得其供奉,今其后人持帖求见,掌教真人便命我前来。”
道童口齿清晰地说道。
哐当!
石门一震,旋即轰然打开,一名童颜鹤发的道袍老者大步走出:“原来是故人之后……”
没有多久,这道人就在一个悬崖边上的八角亭子中,见到了项家来人。
“小子项谷,拜见玉成地煞真人!”
这人大概三十来岁,精神饱满,面色红润,手脚粗大,显然也有一些硬功夫。
玉成子见到项谷,却是身形一颤,良久后才一弹手。
一道光芒流转,将石亭包裹,幽幽一叹:“你们终究还是找上门来了,孽缘!孽缘啊!”
“请真人慎言!”
项谷此时的声音也变了,低沉中带着沙哑,眼眸外放红光,十分吓人:“白云派世受皇恩,自当粉身碎骨以报,呵呵……此时这一帮,尽是逆贼!”
“我等炼气之士,本来就与世俗无关……”玉成子沉默了下,还是辩解道。
“那真人当年,受我大夏朝恩惠,又该如何算?若无我们这一帮‘前朝余孽’指点赏赐,你如何能破元神大关,后来又连连突破,寻得一处上好煞穴,成为白云派的太上长老呢?”
项谷冷笑道:“我就问一句,当年发下的心魔大誓,你应是不应?这令,你奉是不奉?”
说着,就自怀中摸出一块令牌,通体黝黑,中间一朵赤红火焰燃烧。
玉成子望着令牌,浑身一震,脸上阴晴不定,终于还是跪了下去:“臣,奉诏!”
“这才对嘛!”项谷桀桀怪笑了几声:“你等着看……这个天下,还是我大夏的,没有几年,你便会庆幸自己的决定,也会成为拯救白云派的功臣。”
他说话老气横秋,根本不似三十岁,反而好像一个附体的老鬼。
玉成子起身,面无表情:“不知先生欲为何事?”
“天机变化,大势加快,这你都知道,不必多说……北方早有布置,而南方起家,怎么绕得开南楚呢?”
项谷说着:“当年大夏倾颓,列国国君无不以追杀皇室血脉为第一要务……我们废了好大力气,才隐瞒下来一支,藏于南楚,还是姓高。当然……对外的资料,这一家原本是土著,后来立了功,赐予高姓,跟大夏没有一点关系。”
“现在,就要动了?”
玉成子眼皮一跳,此等扶龙庭之事,最是凶险,他已经上岸的,实在不想下水。
奈何……别人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是的,要大动……”
项谷也是感慨:“原本……我们计划推其子高潜出来,此子虽然才三岁,却峥嵘已露,大有气象,须知这争龙之事,不仅要气运,人更重要啊……但此时缓不济急,只能先推其父高玄通……”
接着,又细细说了,令玉成子知晓,这一家乃是将门出身,当然不是那种军阀世家,祖上最高也就一个校尉,传了几篇武经、数百亩田下来。
因为暗中照顾,几代人都是衣食无忧,整日琢磨武功与兵法。
这高玄通年方二十五,武功却也修炼到了宗师境界,足够崭露头角。
如今天下即将大乱,楚王正在招兵买马,却是大有机会。
“其它的都好说,天时已有,地利对半,人和也有我们支持,至少割据一方,为一诸侯并无丝毫问题,只是还欠缺一柄厉害兵器!”
项谷缓缓说着:“大夏龙雀刀,目标太大,已经给了北方一棋子,新朝当有新气象,不宜用旧兵,当重铸一柄……这也是龙庭的意思。”
一边说,一边递过一篇秘法。
“杀破狼刃?”
玉成子接过一看,就是一惊:“此刃威力惊人,可灭鬼神啊!”
“我们已经找到上古虎翼之残片,白虎煞穴也有……此刃若铸成,最是受益兵家之将,而论这冶炼之术,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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