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钟,略微收拾了一下,聂云几人便驱车赶回鲁东。
得知了田老伯患病的讯息之后,田甄立刻就懵了。
就连早饭,田甄都没吃,那个时候的田甄,大脑之中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有想。就是聂云,也都没有心情吃早餐了,飞快的收拾了一下,帮田甄穿好衣服,两人直接下楼,和庄雅雯刘俊伟苏怡说明了一下情况,直接就走。
悍马车上。
刘俊伟驾驶汽车,苏怡则是坐在副驾驶位子上,聂云和田甄坐在后排。
田甄的身子,几乎整个儿靠在了聂云的胸口,聂云身子稳稳的挺直着,支撑着几乎要软倒的田甄。旁边的炭球不时的呜呜叫着,伸出舌头来,舔舔田甄和聂云握在一起的手。
“没事的小甄,放心吧,绝对没事的……”
搂住田甄的右手,在田甄后背轻轻抚摸着。
口中虽然说着没事,但是聂云的心中,却还是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肝癌晚期!
这种病症意味着什么,聂云清清楚楚,莫说是对于田老伯这样的八九十岁的老人了,就算是一个健壮的壮年汉子,若是得了这种病,也绝对会在最短的时间身体垮掉,撑不了一年两年,就要离开这个世界……科学发展这些年,医学也算是长足发展了,但是对于癌症,无论是现代高科技医学,还是传统秘方,都没有明显的疗效。
虽说各种报道之中,也有过一些癌症患者,最终战胜病魔,或者是创造奇迹,得了癌症,没钱医治,七八年还照样活着的,但那毕竟是特例,不具备普遍姓。
田老伯这样的八十多岁的老人,得了晚期癌症,怕是撑不了几个月……田甄虽然见识不算多,但是对于癌症的恐怖之处,还是十分了解的。马家屯村里曾经有一户老人,也是癌症晚期,他唯一的儿子孝顺,倾尽所有财力医治,撑了半年,把一个小康之家彻底拖垮,老人也去世了……哪怕现在自己家里再有钱,爷爷得了这种病,怕也绝难幸免,无非就是多延长一下生命罢了……也可能,只是多延长一下痛苦……看到田甄这幅样子,聂云不禁有些心疼。
“吃点东西吧,你这个样子,回去见到爷爷,爷爷也要心疼的!”
拿了一盒牛奶放到怀里,用体温弄得暖一点儿了,聂云插上导管,将导管的一头放到了田甄的嘴巴里。
轻轻的吸着牛奶,田甄的眼泪一滴滴的掉了下来。
聂云的手臂,将田甄搂得更紧了……————————这一次,聂云和刘俊伟直接没有休息,轮流开车,不过是一天的时间,车子已经到了鲁东省。
上午九点多钟,车子开进省城的时候,副驾驶座位上刘俊伟早累得不行了,后座那边,田甄苏怡两个女孩子依偎在一块儿睡了,车上唯一还清醒的,恐怕就只有聂云和炭球这一人一狗了。
先把刘俊伟和苏怡送回去休息,聂云和田甄才赶往省医院。
早在成都那会儿,刘俊伟就打电话回鲁东,托关系找专家,给田老伯会诊。会诊的结果,依旧是肝癌晚期,只是目前究竟用什么方法治疗,还没个定论罢了。
吱呀!
不过半小时,悍马车在医院门口停住。
下了车,聂云几乎是搀扶着田甄进了医院,田老伯在住院部五楼的特护病房,两人直接乘坐电梯上去。
到了特护病房,聂云推开门,和田甄走了进去。
病房之中,一张病床之上,枯瘦的田老伯静静的躺着休息,床头悬挂着吊瓶,缓缓的给田老伯输送着营养液。肝癌晚期,田老伯吃什么东西都基本没了胃口,很多情况下只能用营养液维持基本的生命体征了。
聂云母亲此刻坐在病房里看护,另外还有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子,趴在病床床头上,似乎是累的睡着了,显然正是田甜。
“聂云,你来了……”
看到聂云和田甄进了病房,聂母连忙站了起来,小声说道。
“爷爷……”
见到躺在病床上的田老伯,田甄再度失声哭了出来,害怕打扰爷爷,田甄捂住嘴巴,身子一颤一颤的,眼泪涔涔流下。
轻轻扶住田甄,走到病床前,聂云松开手,让田甄也和田甜趴在一起。
“妈,爷爷他怎么样了?医生……”聂云向母亲低声问道。
聂母轻轻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田甄和田甜,压低了声音:“医生说,田大叔年纪大了,手术治疗已经不可取了,就是保守化疗,也不知道能不能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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