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对他而言,功能就跟手表差不多,就是看看时间用的。
王磊是个操练狂人,等这位拿手机,估计都大半夜的事情了。
慕臻一只手撑在车窗上,支颐着下巴,看了看海岸线西沉的金乌,忍不住在心底感叹一句自己的命运多舛。
“跟你说话呢!听见了没有?!这里是你能停车的地方吗?赶紧的,把车开走!”
慕臻半点没动静,小战疾言厉色地赶人。
慕臻只好慢腾腾地启动车子,这是还妄想着小战士能放他进去呢。
小战士却是已经把目光移到了下一辆的车上。
慕臻叹了口气。
“慕臻?”
一道冰冰冷冷的女声响起。
慕臻寻着声音看去,就看见穿着一身深蓝色昵制连衣裙,外面罩着白色针织马甲,身上挎着一个褐色的单肩包,脚上穿着黑色皮靴的贺连翘朝他所在的方向走来。
“连翘!”
慕臻的眼睛一亮。
嘿呀!通行证来了!
贺连翘不懂慕臻心中所想,只是在对上男人那双笑意灼灼的桃花眼时,微微闪了闪心神。
慕臻下了车,三步并两步地走至她的面前。
“好连翘。你身上是带着通行文件的吧?捎我一程,等上了岛,我请你吃烤鱼!不是你慕哥吹,哥的烤鱼可是一绝!”
慕臻跟贺连翘一同在军营里待过,自然知晓贺连翘严谨的性子。
像通行文件这么重要的东西,贺连翘一定是随身携带着的,为此不惜以烤鱼诱惑之。
贺连翘心思聪慧。
她虽然没有听见慕臻跟小战士之前的对话,但是从慕臻的只言片语当中,就猜到了,慕臻应该是因为没有带通行文书,所以被拦了下来。
她走到小战士的面前,从单肩包里取出印有西南军区印章的通行文书,“他是慕臻,西南狼特种作战队队长慕臻,也是这次西南军区特种新兵选拔带队副队长。我们是一起的。”
慕臻这个名字,但凡在西南军区当兵的,有谁没有听过?
那名小战士在听说慕臻的名字后,先是错愕,接着不可置信地看向慕臻,“您……您就,就……就是慕,慕队?!抱歉!刚才是我失礼了!对不起!”
“对不起?不,你没必要道歉。你做得很好。”
慕臻弯了弯唇,在小战士的肩膀上拍了拍。
小战士受到慕臻的鼓励,还被拍了肩膀,顿时脸都红了,一副激动地快昏厥过去的模样。
贺连翘是慕臻在军区的心理医生,她甚至这个男人在军中有着怎样的神话,也知道有多少士兵进兵营最大的动力,就是为了能够有一天,与这位传奇一起并肩作战。
小战士激动的反应,在贺连翘看来早就见怪不怪。
得知眼前这位长相过分好看惹眼,看上去像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公子哥的人就是自己的偶像,西南狼特种战队队队长慕臻,又有了贺连翘的通行文件以及她本人的作证,小战士立即升起了自动升降杆。
“连翘。开车了吗?要是没开车,慕哥载你。”
终于不必在这里干巴巴地等着日落月升,慕臻心情大好,主动邀请贺连上车。
贺连翘指了指停在慕臻不远处的那辆悍马。
浮舟岛训练,海岛潜水是必过的一关。
特种新兵选拔营都是其他部队的尖子兵,这些人当中有擅长跳伞的、狙击的、跟踪的、搏斗的,可他们当中擅长潜水跟游泳的是少之又少,其中不乏连一次水都没下过的旱鸭子。
从来没有接触过水或者是不会游泳的人被强制性给踹下海,难免会有心理阴影。
每年因为海岛训练而患上恐水症的士兵不计其数,加之随着特中选拔进入尾声,士兵们也会感到空前的压力。
因此,每年浮舟岛训练,都会派两名心理医生随军。
今年的随军心理医生,其中一位就是贺连翘。
今天是贺连翘进岛的日子。
她方才排在慕臻的车后,因为看见车窗露出的那只胳膊,隐约可见驾驶座上的人的轮廓。
慕臻顺着贺连翘所指的方向,就看见她的那辆悍马。
慕臻笑着朝贺连翘挥了挥手,“这次的事儿,谢啦!回头一定请你吃烤鱼!回见!”
“嗯。”
贺连翘冷冰冰地“嗯”了一声。
直至慕臻修长的腿跨上车子,军绿色的越野车开始启动,贺连翘这才收回目光,上了自己的那辆悍马车。
渡轮是每半个小时一次。
慕臻的运气不错,车子刚使劲渡口时,就听见了渡轮鸣笛的声音。
慕臻注意到,在听见渡轮鸣笛的声音时,苏子衿皱了皱眉。
慕臻便将双手捂在她的耳朵上,以免渡轮的声音吵到她。
在慕臻的手放在苏子衿的耳朵上时,苏子衿先是警备地睁开了眼,在触及来人熟悉的下巴轮廓时,又很放心地闭上了眼,还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掌心,继续睡了过去。
她这么全心全意依赖的样子,对于慕臻而言,自然十分受用,低头在她的唇瓣吮了吮。
不一会儿,渡轮鸣笛靠岸。
车辆排着队,等待着进去渡轮。
轮到慕臻,慕臻松开给苏子衿捂住耳朵的手,脚稍微一踩油门,车子稳稳当当地进了渡轮。
接下来,就等渡轮靠岸,车子直接开往军营即可。
坐渡轮前往浮舟岛,至少要三十分钟。
有不少人会选择去甲板上透透气,吹吹海风的。
慕臻是个闷不住的。
以往,慕臻每次只要一上渡轮,肯定会去甲板上吹吹风,这两天赶路,都没休息过,这会儿也有点累了,就没下去,靠在车上补眠。
贺连翘站在甲板上吹风,海风将她深蓝色的连衣裙吹得迎风飞舞,及肩的长发飘扬,眉眼如黛,肤如凝脂,这甲板上一半以上的人都在看着她。
只是能够被批准入岛的,大都要么是士兵,要么是士兵家属,纵然觉得贺连翘长得漂亮,倒是无人放肆地搭讪,且她身上生人勿进的气场太过明显,也没有人去自讨没趣。
贺连翘却像是对周遭的目光毫无所查,她的双手搭在栏杆上,一双浅褐色的眸子,望着起伏的碧波海水。
秋天的海风吹在身上,有点刺骨的凉意。
人们在吹了七、八分钟之后,就受不了了,纷纷走进渡轮,或者索性上车取暖。
陆陆续续有人走进渡轮,终于,只剩下了贺连翘一个人。
“呜——呜——呜——”
渡轮的鸣笛声响起,这是渡轮即将靠岸的信号。
贺连翘双手抱着冻得发僵的手臂,这才转身进了渡轮。
……
慕臻在邮轮的鸣笛声中醒来。
他伸了伸腰,身上的有什么东西滑落了下来。
低头一看,原本盖在小玫瑰身上的薄毯,不知道什么时候盖在了他的身上。
慕臻转过头,一双猩红的眼近在咫尺。
慕臻的懒腰就还这么伸到一半,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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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下情节。
二更18:55
这次绝对不拖!
再拖延,我就脱给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