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医院住了五天,漫漫才出院,回家保胎。
这些天,她总会做噩梦,梦里爷爷凄惨地哀嚎、低吟,梦见姐姐肢体不全,哭泣的声音缭绕不绝,撕扯着她的心,折磨着她的灵魂。
她坚定的信念,再一次摇摆了。
可是,她知道不能轻易地做决定。
等等,再等等吧,也许过一阵子她就可以做出正确的决定。
凌天爵积压了不少工作,没有亲自接她出院,让薄星辰去了。
快到流水别墅的时候,薄星辰把车停靠在路边,转头看她,“二小姐,现在你已经做了决定吧。”
“你怎么……叫我二小姐?”漫漫听着这声陌生的称呼,恍惚起来。
“之前,你的身份必须保密,我不能这样称呼你。现在,凌天爵知道你的身份了,也就无所谓了。不过,只有在我们二人的时候,我才会这样叫你。”他冷冷地解释。
“哦。”她觉着,这声“二小姐”很刺耳,很讽刺。
“你决定生下这个孩子?”
“算是吧……林俏姐说,孩子是无辜的,大人之间的恩怨不能影响到无辜的孩子,我不能扼杀孩子来到这个世界的权利。”漫漫惆怅道,之所以这样说,是不想他影响自己的决定。
“我支持你的决定。”薄星辰淡漠道,“你和凌天爵已经撕破脸,也知道彼此的底牌,你为他生下孩子,然后呢?你想过吗?”
“这阵子不是被软禁,就是住院保胎,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想想……不过,接下来我会好好想想,怎么为爷爷、姐姐讨回公道,怎么夺回龙飞。”漫漫忽然坚定了信念,对,接下来她最重要的事就是静养和考虑这件事。
“凌天爵不会再让我近身保护你,如果你有事找我,打我手机。”
“好。”她抿抿嘴,“你放心,我会尽快做出决定的。”
薄星辰把她送回流水别墅就走了。
漫漫躺在床上,觉得还是家里的床舒服。
女佣晓红整理东西,把那些日用品、衣服归放整齐,“漫漫小姐,今天你想吃什么,待会儿我跟周管家说。”
“我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哦对了,先给我做一晚馄饨面吧,我想吃。”漫漫说道。
“好,我这就去说。”晓红先下去了。
漫漫坐起来,从小行李箱取出一个锦盒,打开来,取出那枚钻戒。
住院的时候,钻戒取下来了。
她看着光芒闪烁的钻戒,好像看痴了,又好像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相爱的两个人不能轻松、快乐地在一起?
为什么总有这样、那样的阻碍?
她摸着还算平坦的小腹,想感受一下宝宝的存在,可是,好像没什么感觉。
宝宝,妈妈应该拿你怎么办?
你的爸爸,我应该用什么态度对待他?
自从她住院保胎,凌天爵对她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她呵护有加,体贴、温柔到了极致,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好像他们从来没有过那次惊天动地的争吵,好像他们之间没有家族仇恨。
可是,就算是这样,她不会再轻易地被他迷惑。
这天,凌天爵六点就回来了,陪她吃晚饭。
散步回来,漫漫有点累了,打算洗了澡就爬床睡觉。
没想到,她刚进浴室,正要关门,他跟着进来。
“你干什么?”她蹙眉问道。
“洗澡。”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我先洗,你先出去。”
“我在一旁保护你,现在,你不是一个人。”凌天爵搂着她,“地砖滑,万一你不小心……以后我尽量每天晚上陪你洗澡。”
“至于这样吗?我又不是废人,更不是小孩子。”每天都要跟他在浴室赤果相对,让他看光光、摸光光,漫漫才要崩溃、绝望好不好?
“这件事我说了算,没得商量。”他动手给她脱衣服,态度霸道得不容她半点抗拒,下手却轻柔,“不配合,辛苦的是你自己。”
她知道,再怎么反对也没用。
他会把霸道贯彻到底!
漫漫抿抿嘴,“我有一个条件,你答应了我才让你陪着。”
凌天爵认真道:“一百个条件都行,说吧。”
“你不能动手动脚,不能摸我,不能亲我,反正你就只能当个保镖。”她强烈地要求。
“不动手动脚,我怎么帮你洗?”
“我自己洗,你就站在一边。”
“……”他的薄唇抽了抽,算是默认了。
漫漫脱了衣服,等水温上来了,走进淋浴房。
凌天爵站在淋浴房的边上,颇有保镖的架势。
在他的注目下,她别扭地冲洗,越来越紧张,根本放不开,只想着随便洗洗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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