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也好。
……
一早,十三公子未去上朝,因他想看看,是不是跟上一回一样,她只要一觉睡醒了,就是真的醒了。
结果也不出所料,云间一睁眼,便将紧紧搂住自己的人狠狠推了一把,也不说话,只是嫌恶地看着他,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物,没有被剥去更多,适才放心了一些,赌气地将棉被一下卷走,留十三公子穿着中衣躺在那里,被晨风激起一身的寒颤。
“你睡了多久?”十三公子问。
云间还是不理他,把脸撇向一边。
十三公子自问自答地道,“足足三天三夜了。”
云间适才猛得一回头,眼底震惊,又怀着些犹豫。
十三公子盯着她的眼睛看,看着看着,冷笑了一瞬,起身穿衣裳,看见地上一朵快将枯萎的红花,急忙踢进了床下。
她连自己睡了多久都不知道。
“昨天若筝来过,说你欺负她。”十三公子整理着衣襟道。
云间仍裹在被子里,听见他这样说,趾高气昂地道:“对啊,我欺负她怎么了,你把我请进门来,不就是让我作威作福的,欺负她一个我还嫌不够,要多弄几个女人进来,站成排给我欺负。”
“刁蛮!”
云间依然瞥眼,心里已经有了目标,下一步她就要把师子归也弄到十三公子的床上,看他怎么办!
正谋划着,十三公子已经自己穿好了衣服,转眼看云间,“起来,还睡!”
云间低头在被子里看了一眼,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十三公子便俯身趴下来,将她圈在墙壁,瞟一眼她露在被子外的半截脖颈,“好意思脱,不好意思穿了,要不要本王帮你?”
云间垂目,身子暗暗地又往被子里藏了藏。
十三公子将她微小的动作尽收眼底,唇角又勾起邪邪一笑,“紧张了?昨夜在本王怀里的时候,你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这也忘了?”
云间缩。
十三公子凑近,“嗯?”
云间再缩。
十三公子再凑近,本想在她唇上咬一口,念着已经被咬出了伤,便忽得凑到她耳边,一口含下去,用牙齿惩罚似得叮住她的耳珠。
云间便又是紧张地一缩,心里已是千回百转,恨不得再昏过去算了。十三公子却适时地松开,将她的衣裳抛过来,“起来,我带你出去。”
“干什么?”
“上香。”
云间蹙眉,香有什么好上的,但上香起码不算坏事吧。十三公子说完,便走到一处坐下,瞥眼看着妆台上的镜子,从镜子里暗暗看着云间的一行一动,却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待云间穿好了衣,走到妆台前坐下,才发现口脂唇纸这些有颜色的东西都不见了,十三公子在那头翘着腿,用手指悠悠地点着桌子,悠悠地道:“你病得鬼一样的样子本王都见过,装扮起来给谁看,何必浪费那功夫。”
云间冷笑,“自然不是给你看,你没那福气!”
他置若罔闻地嗤笑,“本王就是喜欢原汁原味的,像昨夜里一样。”
云间咬牙,差点掰断了手中的木梳,昨夜怎么了,她干什么好笑的事情了吗,因自己一点不记得,所以拿不出话来反驳,心里便愈加堵得厉害。
简单吃了些东西,便就上了马车,十三公子说要去城外寺里烧香,云间刚好也不想闷在那小院里透不过气。
路上她将车帘掀开,想要探出目光看一眼人间,被十三公子飞快地将帘子放下,阴阳怪气地道,“看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跟本王在一起?”
云间翻着嘲笑的白眼,“那又如何,世人轻贱女子,无非‘下贱’二字,骂男人的方式可就多了去了,你不过是捡了个兄长剩下的望门妇,且洋洋自得,又不过是将一颗真心捧上,被人揉成血泥,还笑着说不疼的可怜人罢了。”
“本王昨夜就该一鼓作气,将你那嘴撕烂!”
“你尽管撕,撕烂我的嘴,也撕不烂我的心,撕烂我的心,便能看见那里头满满当当地装了一个人,再容不下一点点你的位置。”
“慕容笑,我真庆幸你喜欢我,若不是喜欢我,像你这种没脸没皮的人,我还真想不到拿什么可以对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