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元祉一路将钟璃玥从甘泉宫抱回了清音阁。
看见的惊讶万分, 没看见的也在宫人们绘声绘色的描述中知道了这个事儿。各宫嫔妃恨得钟璃玥牙痒痒,可是偏偏没有办法。
谁让人家受宠呢?
回到清音阁, 华元祉在钟璃玥怒目而视中,还是看了她的膝盖, 已经开始红肿,弄了药膏细心地为她擦拭。
春桃等人看了很是高兴,皇上多在意自家主子啊。
“皇上,太后娘娘病倒了,您要不要去看看?”德福从外面回来,显然是去打听甘泉宫的消息去了。
华元祉手中的动作一顿,“不去。”
德福得了信儿,只能躬身退下。
钟璃玥感受着膝盖上的清凉,看着华元祉抿着唇,认真的侧脸, 心里划过些许暖意,“皇上, 太后毕竟是皇上母后, 不去看,似乎不大好。”
华元祉扬扬眉, “朕说不去便不去。”
钟璃玥闭了嘴, 你是大佬, 你说了算。不过这个时候的华元祉, 就跟手气的大男孩没什么区别。
给钟璃玥上完药, 华元祉站起身, “春桃,去太医院传沈言,让他来给你们主子瞧瞧。”
春桃应了一声,她早就想去了,谁知道主子跪了那么久,有没有事儿。
“你好生歇着,朕还有政事要处理,回头再来看你。”华元祉交代一声离开。
正殿里没了别人,英顺突然在外面禀报,“主子,奴才查到了些新的消息。”
“进来说话。”钟璃玥说道。
“主子,奴才得知,芳采女身旁的贴身宫女冬梅,实际上是苏贵嫔的人,她采买的那些东西,是苏贵嫔吩咐她,让她联系自己老乡侍卫孙墨的。”英顺进来低声禀报。
钟璃玥想了想,她和这个苏贵嫔素来没有交集,为什么苏贵嫔要害自己?
“你继续盯着,看她们近来还有没有什么动作。”钟璃玥说着,从床头拿出银子赏了英顺,“本宫知道,你是个尽心的,本宫也打听了,你进宫来无非就是为了谋个差事,给你那弟弟看病,这些银子先拿去用,回头本宫跟沈太医说说,让他抽空去你家里给你弟弟看诊。若是买药的钱不够,再来找本宫就是。”
英顺一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奴才……奴才谢娘娘恩典。”这般说着,英顺手捧银子的手都在颤抖。
钟璃玥其实也觉着英顺就是个可怜人,“起来吧,只要你没二心,本宫也不是可待宫人的人。”
让英顺退下以后,钟璃玥靠在床头假寐,脑子里却是乱七八糟,闻着这屋子里的茉莉花香气,总觉着心神不宁。
“主子,沈太医到了。”春桃的声音传来。
“让他进来。”钟璃玥说了一声,紧接着沈言掀开珠帘进了内室,看见钟璃玥赶紧行礼。
钟璃玥像往常一样将胳膊伸出去,沈言诊脉以后,略微蹙了蹙眉,“娘娘殿里似乎放了新鲜东西,这味道不太对。”
钟璃玥坐直身子,“你这鼻子倒是怪好使的,花房从昨儿就往这儿送茉莉花,本宫看着怪好看的。”
“能否容臣看看?”沈言问道。
钟璃玥察觉出他神情凝重,指了位置,让他自己过去,随后自己也下了地,虽说膝盖疼,但是还没有特别大的问题。
沈言端起花盆,仔细闻了闻,随后在花瓣上刮下一层白色的花粉,如果不是沈言操作,钟璃玥压根没注意这些。
“这是什么东西?”钟璃玥凑过去问道。
沈言捻了捻,舌尖为舔,随后问钟璃玥要了水漱口,“微臣之前在南方见过一种毒花,名曰白虫草,花朵像虫子一般绽放,看上去不甚美观……”
钟璃玥听着也是美观不了,说不定超级恶心。
“白虫草的花瓣颜色与白茉莉差不多,味道也相似,不同的是,白虫草有剧毒,喷洒在花瓣上吸入口鼻,三日后,娘娘变会头晕目眩,整日困乏,到五日,娘娘腹中胎儿变会胎死腹中,如果超过十日,娘娘便会口舌生疮,内脏溃烂而亡。”
听着沈言说的,钟璃玥冒了一身冷汗,“那我,我现在岂不是要死了?”
“微臣刚刚把脉,娘娘似乎并没有特意接近这花,目前看来没有大碍,微臣稍后开一副解毒的方子,娘娘喝上三日,便没有大碍。”
沈言说着,坐下来开始写方子,钟璃玥转了两圈,这宫里真是不安全,这是都认为她怀孕,所以想要害死她呢吧。
“娘娘可想好了这花如何处置?”沈言将方子写完,站起身问道。
钟璃玥勾起嘴角,“既然有人送,那就劳烦沈太医陪本宫演一场戏了。”
沈言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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