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刀疤的光头男子一手扔出两个2,脸上有些发怒,那道刀疤从左边眉头直接划到了他右边的下巴,十分恐怕,鼻梁骨恐怕也是锻炼过的,鼻子有点塌下,整个一张黝黑的国字脸上悍气十足。
这位脸上带着恐怖刀疤的光头壮汉玩的是‘地主’,而另外两个则是扮演的‘农民’,看见这位地主脸上微微有些发怒,其余两位农民有些面面相觑看了一眼。
“吃不上,过了。”剩下一位没出牌的光头男子说道。
“我也吃不过。”刚才嘴角挂着微微笑意打出一对8的壮汉犹豫了片刻说道。
“三个7带个4走,哈哈,我赢了!”脸上挂着恐怕刀疤的壮汉一把扔下手中的牌,哈哈大笑起来,随后把两人放在身下的眼全部拿了过来,两位‘农民’显然有些心痛,这些烟可是他们这一个星期的‘口粮’啊!现在一下子全部被这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壮汉给拿走了。
壮汉拿走两个‘农民’的口粮,一把手抓起来全部扔到了自己枕头下面,想了想又拿出三支来给两位‘农民’各发了一支烟,然后自己也点燃了一支笑道:“好了,今天不玩了,明天重新换人来玩。”
两位‘农民’都苦笑了一声恭敬的接过刀疤壮汉递过来的烟点上,同时脸上露出舒服销魂的表情,在监狱里呆着能有烟抽就不错了,在这里经常能为了一个烟头就打打出手,致人伤残,严重的甚至当场死亡,这就是这些男人的血姓。
咔嚓……
就在一群人正准备散开的时候,监狱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一束昏黄的阳光照射到监狱里面来,几个坐在床铺上的犯人顿时都眯起了眼睛,显然突然适应这种阳光还是有些不习惯,而站在门口的还有一个个头很高的男人。
因为背光的原因,刀疤壮汉和众人都看不清楚这个‘新人’的面貌,只不过这幅身板显然和他们比起来显得太过瘦弱了一点吧?
“老大,好像有新人来了?”刚才输掉烟的一个‘农民’看了一眼刀疤壮汉说道,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笑意。
其他几个人也都露出一丝笑意,刀疤壮汉的嘴角露出一丝看似残忍的笑容,冷声道:“看来今天晚上又有节目可以看了。”
站在门口的青年往前踏了一步,身后的铁门缓缓关上,强烈的阳光不见了,只剩下几束从铁门上方小栅栏投射下来的灰白的光速,细微的灰尘在光束中变得清晰可见。
站在门口的青年仿佛根本没有看那群正带着凛冽眼神盯着自己的囚犯,反而目光在这个八号牢房里打量了一下,一共有八张床铺,对立分开,每边四张床,中间留出一条过道,后面还有一个洗澡间和厕所混合的东西,整个牢房里十分的干净整洁,所有人的床单被子都学着军旅生活中的军人叠着了豆腐状。
不仅如此牢房里的通风,光线也十分的充足,从这点就可以看出政斧对这群罪恶之徒的仁慈,并没有因为这些人曾经所犯下的罪过而对他们进行残酷的待遇,让他们在这样的环境中接受改教和忏悔。
坐在床铺上八个壮汉都瞪圆了眼睛看着站在门口的青年男子,青年男子面容帅气,只是身上的穿着十分随意,看起来不像是个有钱人,而且也没有换上监狱里专用的囚衣,背脊挺直,面容平静,似乎一点也不害怕和拘谨,仿佛他是监狱警是来视察这里的。
一群人都用一种带着煞气的眼神看着他,他还能如此镇定,刀疤壮汉心里微微有些惊讶,但是过后就变成了愤怒,在这里他是老大,新来的人没有哪一个能看见自己还敢如此嚣张,甚至可以用另一个词语来说——目中无人。
腾地一声,脸上带着刀疤的壮汉突然从床铺上站了起来,跟着其他不管是站在床铺上,还是站在下面的人都跟着站了起来,用一种带着敌意的目光看着站在门口的青年。
站在门口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刚和狱长大人用过晚餐的陈耀兵,陈耀兵看着几个怒视着自己的壮汉,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来,他也不着急,而是慢悠悠的冲裤兜里掏出一包中华烟,这烟是送他到狱长办公室的年轻狱警那里拿来的。
刀疤壮汉和其他人看见陈耀兵拿烟出来,脸上的敌意也不那么重了,刀疤壮汉嘴角也微微勾出一个弧度,心道:“这小子还是懂点礼数,等会折磨他的时候还是稍微放点水好了。”
陈耀兵拿出一支烟放在自己嘴里,然后掏出一个市面上最廉价的塑料打火机点燃香烟,抽了一口,随后在众人机会想要杀了他的目光下他把剩下的烟放回了口袋里。
咯咯咯……
安静的近乎诡异的牢房之中,仿佛能听见骨头关节活动的声音,刀疤壮汉和其他几个光头男人都已经捏起了拳头,他们对这个新来青年的行为无疑是感到愤怒的,而且是极其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