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望过来,便露出一抹堪比骄阳的笑容,俊美容颜洋溢出璀璨夺目的光彩,让张雪莹感到有些目眩。
她回了一个大大的、明媚的笑容过去,无声的说加油!
平敢当笑得更灿烂了,点点头。
两人将喧嚣的人群完全抛开,在那凝视着彼此,除了天地,眼中便只有对方了。
却不知两人之间无声的互动被远处的高俊看了个一清二楚。
高俊紧紧握着拳头,说不清楚自己心中的感觉。有惊诧、有难过还有担忧。
他看着张雪莹脸上最纯真最灿烂的笑容,感觉自已既愚蠢又可悲。
他呆怔在那里,半晌才长长吐出胸口中的闷气,将目光看向校场内。
较场内,皇上站起来将手中那面红黄相映的旗帜用力一挥,两队人马便欢呼着战在一起。
张雪莹紧紧盯着平敢当的影子,看着他在马上的英姿,笑容止也止不住。
“张妹妹!”熊氏躬着身子走过来,扯了扯她的袖子。
“嗯?”她看着熊氏。
“昭仪娘娘请你过去叙话。”熊氏轻声道。
张雪莹眨了眨眼睛:我跟她有话要叙吗?还是准备给我难堪下绊子。
不过却不得不站起来,对平果儿说了声,跟着熊氏往外面走去。
校场旁的小帐蓬里,罗心素端坐在上首,笑吟吟地看着张雪莹,只是笑不达眼底。
“见过昭仪娘娘!”张雪莹垂首敛目的上前行了礼。
“高夫人请坐,好久不曾见你了,还好吧?”罗心素笑着指了指下首的小杌子。
“谢娘娘关怀,一切还好!”张雪莹看向她。
“咱们也是认识许久的人了,说话便不拐弯抹角了。今日找你来,一是想见见旧友;二嘛,想请你替我把把脉。”罗心素说着,将袖子稍稍往上捋了一下,露出她欺霜赛雪的皓腕。
“我只不过会些浅显的医术,实在比不上宫中的太医。”张雪莹摇摇手。
“大胆张氏,对娘娘要谦称臣妾,什么我呀我的!”罗心素身后的常妈妈低喝道,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
张雪莹从善如流的低头道“请娘娘恕罪,臣妾失礼了。”
“无妨,不要与常妈妈计较。”罗心素笑容不改“你的医术我是信得过的,再说,咱们都是女儿身,我有些话也好与你说些。”。说完,脸上添了抹淡淡的粉色。
张雪莹犹豫了一下,站起来走过去“既然娘娘如此抬爱臣妾,臣妾便献丑了。”说着,将手搭在罗心素的腕上。
过了半晌,张雪莹才收了手,脸上有抹郁色,迟疑地看着罗心素。
“怎么样?我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罗心素显得很紧张,手轻轻按在自己胸口。
“恕臣妾大胆问一句,娘娘是想求子吧?”
罗心素脸更红了,轻轻点了点头,轻启贝齿“入宫日子也不短了,陛下也常歇在我那,只是、只是一直没有孕象。今天听熊氏你也来了,所以想请你看看。”顿了一下又道“咱们是故人,有话尽管说便是。”
张雪莹想了一下,慢慢说道“其实娘娘的身体并没有病,只是体虚血亏,这样一来,你是比较难以怀上。尤其是您本身有喘鸣症,在春季里,花粉、尘螨、病菌甚至是阳光,都有可能引发你的病症。这对怀孕一事,可是大大不利的。”
“这我也知道,所以我一向很少出来。你能不能替我想想法子?”罗心素满心期待地问道。
张雪莹又想了一下“调理好你的身子是关键,叫太医给你开调血养气的药吃吧。”
“那你能不能给我开个方子?”罗心素追问道。
张雪莹笑了“娘娘,太医的医术比我高明,再说对于这方面来讲,反而是我的弱项。不是臣妾拿乔,实在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您还是找精于妇人病的太医给您调理才好。”笑话,自己可没那么笨,若是出了什么事,自己不就成代罪羔羊了吗?
罗心素沉默下来,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好看,可到底忍着没有发作。
“若是娘娘无事,臣妾要先告退了,平小姐还在外面等着。”张雪莹站了起来,她故意点出平果儿,是告诉罗心素有人知道她来这里。
罗心素看了常妈妈一眼,点点头“那好,请回吧,熊氏留下陪我说说话。”
张雪莹行了礼,慢慢退出小帐蓬外。
刚走两步便过来一位细眉细眼、神色恭敬的小太监“这位是高家张夫人吧?奴才小喜子,平大小姐在那边等您!”说着,往前方一顶灰色帐蓬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