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享受过母亲的怀抱,他过早的面对孤独,面对社会、面对冷眼和歧视。他的心态很畸型,有时偏激,有时狂爆,有时沉默,有时激昂。他曾经跟自己说过,在大学,幸好有一个好朋友区杰,让他知道了什么是友谊,也知道了什么是人情。
他还说过,在他爷爷的葬礼上,他一个人披麻戴孝很孤单,后来姑姑来了,他永远不会忘记姑姑从他身上取下孝布,顶在自己的头上,帮他抚平额上的乱发,然后说的那句话:“姑姑来了,你披麻就行了,孝我来戴。”从此,他把姑姑当成了母亲。
自己认识他后,特别是双方有了零距离关系后,他把自己当成生命中的一部分,在自己面前,他不再设防,各种情绪和心态暴露无遗。他真的是个好人,心好、心细、有爱心、有责任感、还很有钱。是每个女孩都想找的那种男人,但是有时候他会变得很幼稚、很简单、很情绪化,晚上有时候陈维政会缩在她的怀里睡觉,那个时候的陈维政相当好玩也相当可怕。他不会为了自己的私利去伤害别人,也不会因为自己的需求而损坏他人,但是,他会为了某种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走上极端。刘懿很害怕县里会有谁因为惹上他而引来大祸。
想到这里,刘懿心里变得很烦燥,她是一个小女人,一个小富即安的女人,她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下班回来,有自己的小窝,做点小饭,弄点小菜,跟心上的人过着简单的生活,不想有谁来打破。越想越觉得心里难受,看着门口,希望陈维政快点回来。
正在这时,门开了,刘懿冲过去,一把搂起陈维政,轻声哭了起来。
陈维政抱着刘懿,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问:“怎么了?想我了?”
刘懿在陈维政怀里点点头。不好意思的把脸紧紧贴在陈维政怀里。
“哟!这就抱上了,还真是一曰不见如三秋兮!”阮蕾笑了。
“肯定是你们两个,在我老婆面前表演儿童不宜,把我老婆给刺激了。”陈维政说。
“天地良心!”区杰说:“我们俩连嘴都没有亲一个。”
阮蕾见区杰说得恶心,打了他一拳。
“不怪他们。”刘懿说:“是我在胡思乱想,还特别想你,正想着你你就回来了,我忍不住就哭了。”从陈维政怀里抬起头来:“没事了,我好了,我去洗把脸,吃饭。”
“这么快就好了?”陈维政搂着她不让她走,逗她。
“嗯,闻到你的味我就好了。”她很郑重的回答。
就着鲜浓的火锅汤,四人围坐在一起,刘懿经过刚才情绪的宣泄,这回显得特别的活泼,象燕子式的跑来跑去拿东西摆桌子。
一口小酒,一口骨头,区杰说:“比古宜大酒店的好吃,我就喜欢在家里吃东西。”
“那以后能够不去外面吃就不去吃。”刘懿说:“以后啊,我们阮大秘肯定忙得脚不沾地,没空帮你弄吃的,你就来我们家吃,陪我家老公喝酒。”
“那不行,今后啊,我要学会做一个标准的家庭妇男,给我们阮大秘做好后勤工作。”区杰说。阮蕾明知他在说笑,也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哇!蕾蕾姐你好幸福!”刘懿大叫。
“你信他,就这么一个快餐面都能煮糊的人?”陈维政说。
“我信他!”说话的是阮蕾。
陈维政和刘懿两对视一眼,对阮蕾这句话的诚意十分怀疑,完全是一种政斧人员贯用的期待与鼓励的口吻。这个阮大秘,入道还真快。
“你信我?我都不太相信自己能学会做饭。”区杰说。
“我负责教会你。”阮蕾说。
陈维政和刘懿在一旁哈哈大笑。
吃完饭,区杰跟陈维政说,在他们家借一样东西,陈维政问是什么,区杰想说,阮蕾又有点不好意思,吞吞吐吐。
陈维政说:“你们两个商量好了再确定借还是不借,我陪老婆看电视。”
陈维政家并没有装有线电视,而是拉了一条8兆的宽带,电视机直接使用电视盒在宽带上看,除了不能看本埠新闻,其它都很好。速度很快,基本不卡。
区杰又恬着脸走上来,跟陈维政说:“借你们家客房的折叠床过去用,阮蕾的家当都搬回来了,结果发现,太晚了,没床卖。”
“哥们你打算就跟阮大秘挤那张一米二的小床?”陈维政问。
“这有什么?足够了,在大学时比这窄的还睡过。”区杰小声说。
“那是,反正是摞起来睡,六十公分就够了。”陈维政笑道。
“你拉倒吧!”区杰说:“六十公分睡一阵可以,你有本事睡一宿!”
两个男人哈哈大笑,两个女人直接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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