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忠,对我们实力的提升无疑是巨大的,但……还是我先前那句话,如果您哪天去世了……只怕晓枫他……镇不住。到时候这弄潮帮究竟姓翁还是姓狄,谁能说的清。”
翁允眼角微微跳动,但依旧闭目凝神,并未做何表示。
李宣恩继续看着茶杯,轻声道:“狄成已死,翁老是不是该收心,比起狄成,我更看好徐云桑克。徐云有勇有谋,为人忠义,可为将,可为帅,能担大用,却缺少全局感,让他无法成长为独立领袖,这是缺点,但未尝不是优点,我属意将他培养为晓枫第一助手。桑克,勇猛过人,极具开拓和侵略性,虽不可为帅,但可为将,可为大将,一旦我们计划启动,他可做先锋大将,我属意将他培养出晓枫第二助手。
再有翁老培养的其他年轻一代俊杰,即便是你我归隐,弄潮帮也绝不会倒下,甚至可能走的更远。”
“忘了吧,忘了~~”良久,翁允轻声一叹,缓缓睁开双眼:“既然注定无缘,无法再做强求了。宣恩……”
“翁老。”李宣恩放下茶杯,站起身来。
眼中精芒闪动,翁允声音铿锵有质:“不再等狄成这个等不到的人了,计划从今天起进入最后筹备状态,我要在有生之年消灭周边所有敌人,为枫儿打下一片稳固江山!”
湖北、金氏家族。
“埋了?整个监狱全被泥石流埋了?”容语梅被这个不可思议的消息震的一阵眩晕,她虽对实事不怎么上心,但身为金氏家族女主人,耳濡目染之下也了解不少东西,何况还是赤乡监狱这个半独立于军方之外的特殊存在。
“那……那狄成他……”良久,容语梅忽然惊呼,柔美的容颜写满惊疑与担忧。
“狄成?你怎么也担心起这个未曾相识的人?”金学良微微蹙眉,不怒而威的气势不由自主的散发出去。
容语梅无奈的摇摇头:“不是我担心那个狄成,我是担心咱们家艺璇。你没见那丫头这段时间的反应吗?每天都和丢了魂儿似的,越来越关心四川山区那边的天气变化,还时不时的跑到她李叔赵叔那里询问些关于监狱里的事情,我看啊,我们家丫头八成就是恋爱了,也不知道那狄成有什么本事,竟然把咱们眼高于顶的宝贝儿给迷成这样。”
“这丫头……”说起自己女儿,金学良严肃的脸上终于解冻,旋即苦涩又气愤重重锤了下桌子:“这丫头越来越大胆了,竟然模仿我的笔迹,偷我的钢印,给赤乡监狱的朱洪超写了封信,你说这……这……简直反了她了。”
“什么叫偷?!自家女儿用用你的东西就叫偷了?”容语梅柳眉一竖,气呼呼的顶了一句。
见爱人生气,金学良在部队里的那点威势顿时消失无影,无奈摆摆手:“好好好,我错了。可她……唉,女大不中留,这还没怎么着呢,竟然做出这种事来。幸亏她还知道轻重,没有写的过火,否则你让我如何向军委交代。”
“现在不是说那个的时候,先想想怎么和艺璇说这件事吧。这丫头的脾气你也知道,一旦被她知道,我怕……我……你快拿主意。”
金学良轻哼:“拿什么主意,直接告诉他,让她趁早死了那条心。狄成是囚犯,不管有没有泥石流那件事,他们之间也不可能!”
容语梅轻轻叹口气,坐到沙发上:“我又何尝不知道,可艺璇从小就倔,认准的事情谁能劝的回,何况是爱情。”
金学良忽然道:“要不……要不我们和林家联系联系?”
“林家?你是说……林家那小子林岳斌?”
“林岳斌在年青一代中算得上翘楚,不仅品行能力还是相貌,都是上上之选,最重要的是他对艺璇一往情深。之前我一直没表态,是因为艺璇对林岳斌不冷不热。现在狄成死了,她年龄也不小了,是该嫁人了。”
金学良对林岳斌从来都十分满意,何况林家在中央拥有很大的力量,如果与自己家族结合,再有南宫家族,一个涉及军政商的强大联盟将随之成型,对于金氏家族的发展极为有利,要不是顾及金艺璇的感受,他早就答应林家的请求了。
虽然他也知道赤乡监狱逃出很大一批人,但他却不想向妻子说这些,一来不确定狄成是不是在幸存人员中;二来……他很不希望你自己的女儿和一个通缉犯有所牵连。
可金学良刚刚说完,房门却吱呀一声缓缓推开,金艺璇脸色泛白、双眸无神的站在门外,嘴唇颤抖着启开:“爹……你说……什么?”
“艺璇?你……”容语梅呼的站起身来。
“狄成他……死了?他……死了?”砰!!喃喃低语,金艺璇娇躯一晃,天旋地转中瘫软下去,重重摔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