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也花不了多少钱!”
胡楚元道:“丝业的事情呢,还是教给柳掌柜来处理。这些事本来是在上海办起来最好,眼下却只能退到杭州去办呢。”
陈晓白和谭义云也都只能苦笑一声。
上海商人的这波排挤浪潮确实是来的很突然,对他们的影响都不小,可他们也说不清,胡楚元这么一走,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再杀回来。
最重要的是太损名声,只怕从此之后,这些上海商人就要天天以此为谈资,一提起胡楚元就会说起自己当初如何让他夹着尾巴滚出上海滩的壮举。
这个脸面真是折的太厉害。
可不管如何,左宗棠已经给了台阶。
和两位大掌柜商量了一夜,第二天,胡楚元故意等到中午最热闹的时候,这才乘车前往苏州河。
就算走,他也要正大光明的走。
果不其然,他中午走,上海华商界晚上就在中央饭店举办了盛大的筵席,纷纷夸耀各自的功劳,此时,他们说的话就更难听了,讥笑胡楚元狼狈的像一条野狗。
可是,真正的几个巨商却不约而同的不出声,也没有参加筵席,其中就包括唐延枢、徐润,而盛宣怀也随即乘船去天津。
因为乘坐的是新式的江轮,胡楚元在傍晚时分就抵达了苏州港,随即就前往拙政园拜见左宗棠。
此时的拙政园已经分成了三个读力的园林,西园被苏州富商张履所购,改称补园,中园成了八旗奉直会馆,东园因曾做为两江衙门临时公署,还留在两江衙门手中。
左宗棠就暂住在东园内。
轿子进入东园,胡楚元刚下轿子,胡瑞澜就笑呵呵的上前拱手道:“哎呀,楚元,你最近可真是辛苦了!”
胡楚元知道他说什么,苦笑道:“老师言重了,中堂大人在哪里?”
胡瑞澜道:“中堂正在兰雪堂休憩,楚元,你请跟我来吧!”
胡楚元默默点头,跟着他一同顺着路进入拙政东园的深处,沿着伴水的廊桥绕了十几个弯,他才来到兰雪堂,堂中灯火通明。
胡瑞澜将门推开,胡楚元一目望去,见左宗棠正在堂中闭目养神,江苏巡抚谭钟麟则在一旁看着书信,杨昌浚在另一边。
不知为何,颜士璋也被他们请来了,和杨昌浚一起坐在幕僚的席位上。
胡楚元立刻上前参见,和左宗棠、谭钟麟逐一问好。
左宗棠也让他先坐下来,随即问道:“楚元,在上海受了不少委屈吧?”
胡楚元答道:“不算什么大事!”
“错,恰恰就是大事!”谭钟麟放下书信,和胡楚元郑重其事的说了一句,又道:“年轻人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可如果这件事关系到江南五省的盐政,商人们联手炒卖盐价,令统销法半途夭折,那就是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