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她还是得亲自观察下,才能确定这田地的状况,决定具体种什么药。
唐菁竹打了个哈欠,洗漱之后上床又想着这些事,辗转了许久才悄然入梦。
梦中,赫连景那张带着疤痕的面庞又悄然出现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唐菁竹起来的时候,觉得神清气爽,心情也颇为不错。
虽然经过了宣传,唐菁竹的药铺也为人所知了,可是毕竟是刚刚开业,信任度还不够。
是以,药铺外面,驻足观看的人多,真正进来拿药的却很少。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长衫的书生,拿扇子遮着脸,遮遮掩掩地走了进来。
旁边有那些知道些门道的,看这个书生这副遮遮掩掩的样子,不由得啐了一口。
这看病从来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样子,这样遮遮掩掩的,无非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染上了那些脏病。
看这个书生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却脚步虚浮,身子歪歪倒倒,一看就是酒色过度的样子,年纪轻轻就这么不像话,实在是让人不齿。
唐菁竹看到有人进门看病,不由得打起精神,准备好好招待这第一位病人,也算是开个张。
待这个书生到了里面的诊室——唐菁竹专门设置来看诊的隔间之后,把扇子拿到一旁看到唐菁竹之后,两人打了照面,各自一声惊咦。
“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儿?快出去,让大夫过来。”来人是唐天涯,一见到唐菁竹就一脸的没有好气,嘴里也毫不客气地训斥着唐菁竹。
在唐天涯心中,对三房这个堂妹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只知道这个堂妹在家中总是做粗活,虽然后来听说她有一番奇遇发达起来了,唐天涯还撺掇他娘李氏去要过钱,可是,终究是没有再见过唐菁竹,对唐菁竹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初那个唯唯诺诺,任由他训斥打骂的怯懦小姑娘那里。
“我就是这儿的大夫,大堂哥有什么病症,和我说就好。”唐菁竹看到唐天涯这个样子,心中也是有些不快。
这个大堂哥好生没理,这见面就这样训斥他,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吗?
本来,唐菁竹听说这个大堂哥是个读书人,常年在县城的书馆寄宿,应该和家中那些就盯着三瓜俩枣整天斤斤计较、就知道占便宜的大伯娘、祖母不一样,多少应该懂几分事理,没想到见面会是这样一个人。
“你?”唐天涯上下打量了唐菁竹一眼,最终不由得嗤笑出声,“怎么?被大户人家收为下人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就你还能当大夫?也不怕被笑掉了大牙。”
“大堂哥,若是信不过,不妨去别的医馆药铺去看病,我不拦着。”唐菁竹冷冰冰的说着,唐天涯眼中的不屑,让唐菁竹心中的怒火腾的生了起来。
“叫你的主家来,我倒要问问,他让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这么不知廉耻地抛头露面,到底是何道理!”
唐天涯却话锋一转,“他定要给我老唐家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