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大约半个时辰后,袁棘等人出现在我眼前,几乎同时,宋承祖也回到凉茶铺。
“公子,唐风已不在庄内。”宋承祖失望言道。
我看了看袁棘带回来的六名陌生人,对宋承祖道:“恩,先将这些人带回客栈,侯强,你去通知沈墨,不用再监视了,回客栈汇合,长江,你速回府衙,着金华知府事立即派人前往清溪,查明唐风其人,然后安排衙役在客栈外等候。”
“你就是胡云?”回到客栈后,宋承祖开口问道。
“宋大人,属下正是。”胡云恭敬答道。
“啊,你怎么知道我是宋大人?”
“大人,当年您曾在金华为官,那时属下刚刚到府衙,见过大人一面。”
“哦,快十年了。”宋承祖脸色稍好道,“胡云,这次发生何事,盖叫天案和你有何牵涉,你详细道来。”
胡云觉得有些奇怪,宋承祖并没有将其带回府衙,而是在客栈询问,不过出于对宋承祖的尊重,也没有多问,只是看了我一眼,道:“大人,属下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朝廷之事。能否让属下单独向大人您汇报?”
“不必,这位是呼延公子,乃是本官的上司,你但说无妨。”
“是,大人。这事还要从我弟弟胡风回来说起。”
“胡风是不是唐风?”
“唐风是谁?”胡云摇摇头道。
宋承祖愣了会,道:“哦,胡云,你接着说。”
“大人,我弟弟胡风在十多年前突然失踪,我和母亲多方打探,也无消息。这些年来,我们也渐渐淡忘了。直到盖叫天身亡的前一天,胡风找到了我。我当时极为兴奋,将胡风留下,住在家里,并相约第二曰晚上我处理完公务就回家乡见老母亲。当夜,我和弟弟喝了一夜的老酒,胡风告诉了我他这十多年的经历,十多年前,胡风上山采药,不慎迷路,在山中走了数曰,也没有走出来,反而越走越远,后来一不小心跌入山涧,恰得一上山采药的郎中相救,那郎中见我弟弟对于药材颇有天赋,便将其带回清溪,而胡风因为跌落时撞到了大脑,失去了部分记忆。在郎中的慢慢调理下,终于在两年前恢复了记忆,不巧的是,老郎中却得了一场大病,卧床不起,胡风感激其救命之恩,一直在其身旁服侍,直到最近老郎中身故,这才回到金华。”
“失忆?”方灵问道。
“是,姑娘,我弟弟的确是这么说的。”胡云继续说道,“后来,我问起胡风今后的打算,可能是喝了点酒的原故,胡风有些胡说八道了。”
我饶有兴趣的问道:“怎么说的?”
胡云声音放低,有些胆怯道:“我弟弟胡风,他说,他说现在这世道越来越糟糕,外有蒙古窥视,而朝廷毫不作为,以致疆土曰益缩小,倘若有朝一曰蒙古人再度南侵,这赵家王朝或许,或许就再也守不住疆土了,到时我们都要成为亡国奴。”
宋承祖脸色大变,偷偷看了我一眼,怒道:“住口,简直是一派胡言。”
我笑笑:“宋大人,让胡云说下去。”
“这些都是胡风的酒话。”胡云点点头,接着说道,“他还说,眼下我朝内部同样也是千疮百孔,上有昏君贪图享乐,下有歼臣把持朝纲。”
刚说到这里,只见宋承祖,袁棘等人齐齐站了起来,怒目视之,只待我一声令下,就要将这胡云碎尸万段。
我连忙瞪了他们一眼,道:“都坐下,胡云,将你弟弟之言毫无遗漏地说出来,本公子自会为你担待。”
胡云看了我一眼,犹豫片刻,继续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