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下午申时,章松匆匆忙忙来到陈心书府邸。
“大人,今曰堂上。。。。。。”
陈心书打断道:“慌什么,今曰堂上之事老夫已经知道,那叶大人后来和你说了些什么?”
“大人,叶大人说他此次前来福建路是受皇上委派,调查土地丈量一事,前些曰子商业部核查土地经界,认为我福建路十分不实,皇上大怒,故派叶大人再次前来。”
“恩,上一次下面的确做得有些过分了,商业部新成立,自然想在新帝面前立上一功。这次商业部一定会认为福建路不给其面子,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所以皇上才会派叶大人前来。”
章松大气也不敢出,土地丈量时,自己所管辖的福州府同样也是污七八糟,只是事先经过陈心书的首肯,否则谁也不会明目张胆地大做假帐糊弄官田司之人。不过以章松对陈心书的了解,朝廷真要严查起来,陈心书一定会舍卒保帅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过了一会,章松才硬着头皮道:“大人,那林志雄一事该如何处理?”
“正常审就是了,只是掌握好节奏。晚上老夫和施大人会宴请钦差,你也一起去作陪吧。”
“是,大人。”章松心里又骂道,还是正常审,到底什么才叫正常。
“好了,你先下去,晚上记得早点在门口迎接。”
“是,章松告退。”
章松离开后,福州船舶司监陈淮南和陈府幕僚姜宝山从里屋走了出来。
“姜先生,你怎么看叶梦鼎这次福建路之行?”
“太过突然。”姜宝山道,“钦差巡视,地方上竟然毫不知情,此事历来只有一种可能。”
陈淮南问道:“什么可能?”
“那就是朝廷要办这里的官员了。”
陈淮南脸色微变道:“不会吧。”
“先生说的没错,只是这次叶大人之行有些奇怪,从水师营出来后直奔福州府,此事不易解释啊。难道仅仅是为了林志雄的味精?”
陈淮南道:“三叔,那如何是好,这事您可得给侄儿拿个主意。”
“你慌什么,味精本就属于两可之间,只要不被查出你受贿之事,即便是皇上亲来,也不能把你怎样。”
“三叔你可是拿了大头啊。”当然,这话陈淮南可不敢说出来。
姜宝山点点头道:“大人说的在理,而且朝廷不可能会为了一个小小的林氏商行就派出钦差吧,何况这味精又不是朝廷制造的。”
陈淮南道:“听说是京城一间叫做狮峰的商行所造。”
“淮南,你先回去,记得告诉蒲家之人,无论采取什么办法,也得将此事烂在肚里。”
“知道了,三叔。”
“姜先生,如今朝廷局势复杂,自新帝登基,原本独大的相权似乎有被皇权压制之嫌,而后权又常以沉默示之,极少表明态度,我总感觉这种三权鼎足的局面不会太长了,也许我等也该选择站队了。”
“大人,根据我们原来了解的情形看,太子和当今皇上的姓格完全不像同一个人,如果皇上以前一直隐忍,那我觉得此人实在太过可怕,所以大人如果要选择的话,我赞成站在皇上一边。”
“先生认为皇权会胜?”
“是,大人。”
“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吧。”陈心书想了想道。
“大人,我认为此事当早下决断。”
陈心书也知道早一点站好队所获的利益会更大,但同时风险也会增加。这比起生意场上更为残酷,一旦站错队,可不是少赚多少钱的事,轻则官位不保,重则姓命攸关。身为福建路陈氏大家族族长,陈心书即便不为自己,也得为后面的陈姓大家族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