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忽必烈,派兵庐州,目的何在,我一直沒能想出答案,陆秀夫所言的随意之作,是有可能,但作为一个军事战略家,即便是随意之作也会隐含着另外的目的,
忽必烈出兵庐州,表面上看或许是在试探宋朝的反应,你宋朝如果强行反击,则我捞一票就走,如果示弱,那我就得寸进尺,但其根本的目的是在为攻下寿春做准备,
会下棋的人都知道,走一步要看后面两步,而高手大师们则是走一步能看到十步甚至三十步以外,兵临庐州这一招本身就可进退自如,还为了后面十步以外的棋局奠定了基础,高招也,
忽必烈是高手,真正的高手,
不过,我好像也该算高手吧,
如果让印天涯,道法做裁判,一定也会认可这点,我和忽必烈都称得上是当今世上顶尖的两位棋手,双星闪耀,难分伯仲,我突然想到,
夏贵也是名将,被我这么一说,心里很快便觉明了,
“陛下高瞻远瞩,臣不如也。”
“夏爱卿,你是我朝为数不多的名将,你仔细想想,朕让你去庐州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把宋朝当做一个家庭,我就是这家的主人,所以我想得会很多,而陆秀夫等人的视野毕竟沒有我这样开阔,他们也不知道忽必烈厉害如此,至于像夏贵这样的将领,虽然经验丰富,但是他们似乎并沒有把自己当做这一家庭中人,而更像是个门客,自然不会想得太多,这也就是为何蒙古攻打南宋时,有这么多汉歼的原因之一了,
夏贵思忖一会道:“陛下,臣以为至少需要带走二万禁军。”
“哦,说來听听。”
“陛下,如果仅仅是守住庐州,那么臣不需一兵一卒,只要淮南西路的三万多边军足以,但是如果要将防线北移至淮河南岸,则需要更多的人马,具体该如何布置,请恕臣愚钝,臣一时无法考虑周全,只有亲临现场,方能有实在之策略。”
“爱卿诚实也。”我赞道,“看着地图想象,只能有个大概,只有实地勘察后,才能得出论调,夏爱卿,朕放心将淮南西路交给你了。”
“陛下放心,臣在,淮南西路在。”
“恩,夏爱卿,关于你此行的目的就只有朕与你知道就行了,朕不想让第三者知道,你能明白吗。”
“陛下,那臣到庐州后所制定的计划不用上报枢密院和兵部吗。”
“要,当然要,夏爱卿,你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有些计划只需直接上报于朕就行了。”我笑笑道,“夏爱卿,你需要时刻谨记,你是我大宋之将领,是朕之大臣。”
“陛下,臣明白。”
“夏爱卿,朕听说你有两个儿子。”
夏贵不知所以道:“是啊,陛下,臣两个儿子均在军中服役。”
“朕听说了,虎父无犬子,这一次爱卿就带其中一人前往庐州府吧,顺便照顾下爱卿的起居,另外一人就留在家中照顾你夫人。”
夏贵知道我的用意,无奈道:“谢陛下恩典。”
“哈哈。”我又是一笑道,“爱卿是否认为朕是留你一子作为人质。”
“陛下,臣,臣不敢。”
“爱卿,听说过临安大学吗。”
“回陛下,臣听说过。”
“恩,朕打算效仿临安大学,再建立一所皇家军事大学,专门培养我朝的军事人才,目前,朕正在物色人选,朕心目中暂时有两位人选,一是水师中的欧阳建青,一是爱卿之子夏松,这所大学的校长朕会亲自兼任,今后,你们各位老将军都会作为大学之教授,空闲时去大学里给年轻军人们讲讲你们的经典战例。”
作为朝中大臣,夏贵当然知道皇家临安大学是由我所办,也听说过不少传言,大学毕业后,那些合格的学生都会受到皇室的重用,而夏松要是能够进入新成立的皇家军事大学,那也算是和当今皇室扯上关系了,
从眼下的朝中局势看,皇权崭露头角,并隐隐间稳压相权,以往自己和相权能够沾上一点边,但和皇权却是毫不搭界,这次倒正好是个机会,
夏贵转忧为喜道:“多谢陛下能够看上犬子,臣在此代犬子谢过陛下之恩宠。”
“夏爱卿,对于有能力之人,朕向來都会提拔,只要夏松有此能力,自然可以得到朕之赏识的。”
“陛下,我夏家定不负陛下厚爱。”
“呵呵,还有,爱卿此次前去,朕会保证军队的正常军饷供给。”
夏贵听我这般说道,老脸一红,也明白我知道其本姓,忙道:“陛下,这,,,,,。”
“夏爱卿,这也沒有什么,士卒们在前线浴血奋战,朕当然应该让他们吃饱,吃好。”
夏贵心里一暖,似乎是找到了知己,忙起身跪下道:“多谢陛下,陛下,那臣明曰就先带二千骑军出发,后曰由犬子夏青和步军统领王胜再率领二万左右步军出发,如此可行。”
“好,朕暂且封你为庐州制置使,统辖淮南西路所有兵马,明曰早朝时朕便会宣布,你立即去枢密院领取兵符,准备挂帅出征之事。”
“臣夏贵遵旨。”
“小七,拟旨,随夏爱卿前往枢密院办理相关手续。”
“是,官家。”
“恩,去吧,叫欧阳建青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