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规模浩大的游击战吗。”
“游击战。”印应雷也露出惊讶之色,“什么是游击战。”
我笑笑言道:“印应雷,朕來问你,从海边登陆,要到达太行山一带遥遥千里,且不说部队辎重甚多,就只是数万大军也不是轻易可以转战的,你对此有何打算。”
“陛下,因时间匆促,学生并未有全面详细的计划,但是若要转战千里,就只能化整为零,尽量穿行于人烟罕至的羊肠小道,遇弱则灭之,遇强则绕之,最终集合于太行山下,再化零为整。”
我继续问道:“即使可行,沿途补给如何做到。”
“陛下,学生刚才讲过,进入北方后,我战区以流寇形式存在,那么每一处蒙古官府,每一户蒙古富户,还有原金国富裕之家,都是我等之粮仓。”
“抢劫啊。”
“沒错,陛下,这和蒙古军队早期的做法一样,以战养军。”
这个印应雷,倒真是块打游击的料,沒有吃沒有穿,自有那“敌人”送上前,沒有枪沒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范文焕惊呼道:“这就与强盗行径无异啊。”
我点点头道:“范爱卿,过程并不重要,结果才是朕需要的,强盗也好,正规军也好,只要能完成任务就是对的,印应雷,你的计划中,有两大难点,一是如何到达太行,一是到达后怎样在太行山内生存下去,针对这两点,你给朕一份详细方案,不管最后任命谁为临安战区制置使,也不管朕是否会派临安战区从水路进发,朕都会好好研究下你的计划。”
“是,陛下。”
“好了,印应雷,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陛下,当然还有,刚刚学生说了战区未來的任务,一旦确定了目标和任务,那就要在事先进行针对训练了,学生虽然沒有正式在军中服役,但也知道我朝以步军为主,在北伐之前,这点是无法改变的,所以在战斗中,必须要让我朝的将领们清醒地认识到,审时度势,善用环境,扬长避短,集中优势力量打歼灭战,如此一來,才可能做到此消彼长,慢慢就此改变双方将士的数量,最终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如果学生担任战区统帅之职,则学生的主要精力会放在练将之上而非练兵,因为练兵非学生之长。”
陆秀夫问道:“印先生,依你之见,如何才能集中优势兵力。”
“陆大人,印某所言是集中优势力量,这并非单指兵力,一旦临安战区深入敌人内部后,则只有在运动战中才能找到这样的机会,创造出优势,一战定胜负,战完便撤。”
我赞道:“撤离一个战场后再次寻找下一次战机,如此循环反复,不拘于一点一面。”
“陛下圣明,学生正是此意。”
陆秀夫心念一动,突然说道:“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恩。”印应雷思索片刻后看向陆秀夫,半响后才叹道,“陆大人,精辟,精辟啊,印某不及也,曰后印某定当登门求教,还望陆大人不惜赐教。”
陆秀夫笑笑,也不言语,
印应雷见陆秀夫不回答,有些着急道:“莫非陆大人瞧不起印某。”
“非也,非也。”
“那是何故。”
“印先生,因为说出这句话的并非陆某,曰后若有机会,陆某定会给你引见。”
印应雷抱拳道:“我朝还有如此高人,陆大人费心惦记,印某感激不尽。”
我见有些偏題,便道:“印应雷,还有补充的吗。”
“有,有的,陛下,还有一点就是学生会训练一支细作营,虽说北方之地乃是我朝旧地,然毕竟失去了一百多年,当地的百姓大都是在金国或蒙古的统治下成长起來的,因此学生会派出这支细作营,先期返回,摸清当地环境,以图接应,这点十分重要,更需要得到朝中细作部门的帮助。”
“恩,这点自然沒有问題,印应雷,如果沒有了就先退出吧。”
“等等,陛下,还有最后一点。”
“说吧。”
“陛下,学生对于战区的士兵,除了按照我朝的正常训练方式外,还会增加一项野外求生技能的训练,不然到了太行山后,不被蒙古兵打死,也会被恶劣的环境折磨而死。”
这印应雷就像挤牙膏似地,一会冒出一点,我知道,给他们的准备时间只有昨天晚上,印应雷的很多想法可能都是在面试时才临时想出來的,
“好了,还有什么想法一并在奏折里吧,印应雷,退下。”我不再给他机会,直接道,“下一位,范文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