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摔跤之术,说只要自己的实力够强,那么无论对方怎样出招,自己都可立于不败之地,这两国之争,也就如同两人摔跤,只要我朝的综合实力超过对方,就可占据主动。”
“恩,真金,说得好。”忽必烈笑道,“伯颜,你也來说说。”
“是,大汗。”伯颜恭敬言道,“大汗,臣沒有多少战争经历,从各位大人的分析來看,臣以为,我朝军队首先当在思想上重视对手,从夏贵率领禁军支援庐州起,南朝的军事方针就已经产生了变化,正如各位大人所言,南朝小皇帝登基后,其国策已经不再趋于保守,而是在积极备战了,这点我朝上下必须达成共识,其次,我朝军队的布防需要加强,特别是我朝占领时间不长的区域,比如三四年前夺得的南朝潼川府路的部分地区,以免再被偷袭,第三就是需要加快水师的建设了,臣以为当给刘整将军更大的支持。”
“恩,伯颜,有理,阿术。”
“臣在。”
“立即传令川中巴拉,董士亨两位将军,加强戒备。”
“是,大汗。”
“刘整。”
“臣在。”
“水师建设务必加快,有何政务问題,你可以直接找帝师解决,有何军务问題,则可直接找真金协助解决。”
“是,臣刘整遵旨。”
“各位,从现在起,大家都要正视南朝,要把南人当作我朝的正式对手來看待,不得再掉以轻心。”
“是,大汗。”
“很好,赵禥如果以进攻为其军事方向,倒也省却了我军攻击城池的麻烦。”
“是,大汗。”郝经道,“从这个角度來说,的确如此,只不过,似乎沒有大汗想象中那般简单吧。”
忽必烈微微一笑:“帝师放心,本汗会重视每一个对手的。”
全玖处理奏折的速度越來越快,倒不是说每份奏折她都能准确地作出批示,而是知道哪些奏折可以自行处理,哪些需要我亲自过目,
“官家,你看看这两份奏折。”
“什么内容。”
“是有关临安城内拆迁民居引发的争论。”
“民居拆迁。”
这种事情在后世也是司空见惯的,而且大都不了了之,弱势群体再怎么抗争,也最终只能偃旗息鼓,尽管也有不少媒体相助,但又能怎么样呢,
“恩,临安知府事潜大人认为当以临安的整体格局为先,个人利益必须服从官府的全面布局,要求拆除,而房屋的拥有者不服,加上那人又略知律法,便将临安府衙告到了临安通判处,通判也不知该怎么处理这桩民告官之事,将诉状转到了刑部,而刑部根本不想受理,又将这事推到了大理寺,大理寺认为此是地方姓纠纷,不属于刑事案件,所以无须立案,而要临安府衙和当事人协商解决即可,后來,这事不知怎么被御史台知道了,御史台就谏言上书,说官府办事不利,官家,这两份奏折就是临安府衙和御史台的。”
民告官之事在封建社会历朝历代都是极其艰难的,宋朝的政治应当算是最为开明的了,这和宋朝皇帝重视民命的思想大有关系,但依旧鲜有民告官的案件出现,因为各级官府基本上都不受理这类案件,后世有名的戏曲《铡美案》就是发生在宋朝,虽然是虚构的,
古代的律法都规定了对于侵犯公民财产的强盗予以惩罚,但都沒有明确指出,如果侵犯私产的是政斧,该如何处理,政斧不是强盗,自然不适合定为侵犯财产罪,
宋朝法典《大宋刑统》中也明确指出,侵犯公民财产罪当判杖刑、流放、充军甚至死刑,但同样只是针对盗和贼,
看完两份奏折,我大致明白了其中的经过,
潜说友在上任后,大力整治临安的市容市貌,疏通河道,改善环境,数月下來,临安城已是焕然一新,大约十天前,在天街附近的东康坊开始拆迁,按照临安府的规划,会在这一带建造一座大型的广场,作为临安城百姓的活动中心,这件事我也知道,原本是件不错的惠民方案,但沒有想到的是,其中的一户田姓人家死活不愿意搬离,田家主人名叫田铭,秀才出身,时代居于此地,
目前,整个东康坊就剩下这田家一家还沒有搬迁了,
“这不就是典型的古代钉子户吗。”
“啊,钉子户,官家,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