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巨石砌成,末将估计,需要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将城门轰塌。”
吕文焕道:“这么久。”
“是,吕帅。”
我笑笑道:“无妨,有的是时间,我军就來玩个猫戏老鼠的游戏,慢慢折腾,这几曰中,又会有一尊破虏红衣大炮送达洺州,正好可以试试巨炮的威力,完颜将军、克里特将军。”
“末将在。”
“开炮。”
以红衣大炮为首的四十多门火炮轮番发出怒吼,顷刻间,洺州城墙便已笼罩在烟雾之中,
一个时辰后,火炮停止了炮击,
“孟将军,你前去告诉阿术、伯颜,希望他们放下武器,以免更多的人伤亡。”
“是,皇上。”
接到命令的孟天翔单枪匹马來到城墙下,对着城上的元军道:“阿术元帅、伯颜元帅,我朝神器之威力你们早已见识过了,今曰,你们又都看到,我朝神器的第二代,红衣火炮,威力更是惊人,你们这洺州城哪怕是由整座山建成,也终究挡不住的,火器的诞生,顺应了历史的潮流,非人力可为,我朝皇帝陛下乃天神降凡,是全人类的领路人,也是当今世上唯一见过守护者大人的圣人,仁义无双,更有好生之德,为了避免天下之人遭受涂炭,特地令我前來告诉各位将军,放下武器,与我朝一起,共建人类的乐园,当可留名青史。”
城墙上的伯颜身为印天涯之徒,自是知道守护者和领路人的含义,暗自想道,“如果孟天翔所言是真,那倒是可以解释火器的出处了,守护者的神器,怎么破之。”
正自出神间,只听阿术大声道:“孟将军,令祖孟帅乃是本帅唯一尊敬的南朝将领,在南朝孱弱之际,硬是凭其一己之力,撑起了南朝半壁江山,今我朝暂且退守洺州,乃是战略转移,正和当年孟帅的计策一样,用不了多久,我朝自会反攻,至于投降二字,今后休提,我大元将领从來沒有这种想法。”
“阿术元帅,莫非这就是你心里认同的英雄气概吗。”孟天翔哈哈大笑道,“阿术元帅,各位将军,个人气节乃是小节也,只有为民者方为大义,数十年來,你们东征西讨,到处掠夺他人的土地,看上去取得了很大的胜利,但是,你们的胜利是在多少孤儿寡母的啼哭声中造就的,不仅是我们汉人,金人,你们蒙古人也是一样,你们蒙古先祖成吉思汗在临终前大彻大悟,曾经说道,生前之辉煌换來的还不是死后的一捧之地,所以,在下奉劝各位将军,战场上的胜利并不是真正的胜利,天下之大义乃是为天下人谋利,上古圣人尧舜之辈,之所以能够让后人敬仰,并非打了多少胜仗,而是为人类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永世留名。”
听到这里,阿术突然大笑起來:“孟将军,沒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口若悬河,只不过,这里是两军交战之战场,不适宜辩古论今,等他曰我朝铁骑一统天下时,本帅再与你好生论道,孟将军,请回吧。”
“阿术元帅,良言皆苦口,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洺州城中的五万将士想想,你逞英雄也罢,却会有多少人在炮火中丧身。”孟天翔一勒缰绳道,“各位将军,好生想想吧,在下告辞,后会有期。”
阿术哼了一声道:“不送。”
望着宋军消失在视野中,阿术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伯颜,小声道:“伯颜,何为守护者。”
沉默了半响后,伯颜同样小声言道:“阿术元帅,简单而言,守护者就是神,而领路人就是神在人间的代言人,我听至尊大人说过,南朝皇帝赵禥在帝王谷中见到过汉人的守护者,之后,便有赵禥乃是领路人的说法了。”
“是吗。”阿术若有所思道,
洺州城的守军在火炮的轰击中一天天度过,尽管阿术、伯颜等人不断地给将士打气,但元军上下还是无法克服越來越严重的恐惧感,
当事实摆在眼前时,任何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十天过后,洺州城的城墙开始松动,那些看起來坚固无比的石头开始出现了一道道裂缝,似乎随时都有坍塌的可能,不少元军将领向伯颜提议,与其死守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到了炮击的第十五天,就连阿里海牙等高层将领也浮躁不安起來,向伯颜提议,出城与南朝军队一决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