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女子痛经之事可有研究?”
“这事嘛……”
陆逸之不知他为何这么问,却还是认真谨慎地回道:
“术业有专攻,虽说我专攻心疾内患,但对其他的病症也略知一二,这女子痛经,若是天生的,那只得慢慢调理,能不能调理好,得看天命。”
“你尽人事便好。”
北宫陌话不点破。
陆逸之垂首点头道:“是,老夫明白,只是这药给谁的?我也好针对此女子体质制药。”
“无虚别院里那姑娘的。”
陆逸之心里一惊,原以为北宫陌是给宫里哪位娘娘的,却不曾想,居然是为了行宫无虚别院那个姑娘的。
那个姑娘无论怎么说,都是带给他这浑身伤痛的人。
昨晚,如果不是北宫陌的痛觉被她的亲密触碰给唤醒,北宫陌也不会如此痛苦。
血也不会决堤一般越流越多,损耗心肺。
但这种事,也不是他一个小小大夫能置喙的,只好点头,道:“老夫明白!”
北宫陌唇角一扬,“这段日子,得麻烦你们照顾无虚院的那姑娘了。”
陆逸之忙抱拳作揖道:“皇上这话,老夫何以克当?我与小布定然谨遵皇上吩咐,好好照顾那位姑娘。”
“好生照顾?”北宫陌薄唇扯出一丝冷笑,道:“那也不必太刻意。”
“是,老夫定然拿捏好分寸。”
话落,陆逸之才从临月阁退了出来,长舒一口气。
这分寸到底是什么?他还当真是不知道如何拿捏的。
秦言落醒来时候,已经是下午。
没想到自己居然在北宫陌后背睡着了。
她对北宫陌是一点愧疚也没有的,即使他救了自己。
但,是他把自己推向危险之中的,所以心安理得地接受他一切的好……
谁知道他救自己,是不是也在他计谋之中呢?
她看着身上的衣衫,昨日那件衣衫早就在一阵翻滚之中,破破烂烂的了。
身上也有程度轻重不一的擦痕撞伤。
而现在,换上了一件干净清爽的中衣内衬,身上的擦痕撞伤好像也上了药,散发着淡淡的药草香味。
至于是谁?
她只是恍惚记得,自己意识不清地想要推开他的手,不让他帮自己擦药和换衣裳。
“秦言落,你这是和我闹呢?嗯?”
“安分些!小心扯到你伤口!”
“良药苦口!你别给我吐出来!”
北宫陌的嗓音低沉,酥酥麻麻落在她耳朵里,好像是一个哄着孩子一般。
半哄半劝着,又给她灌下一碗药,苦兮兮的,呛得她直吐,不知道是什么。
反正秦言落就这么任凭他摆布,终于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想到北宫陌帮自己换衣裳的画面,虽说两人早已经坦诚相见,却也不至于如此亲密。
秦言落感到莫名的窘迫,头脑有些发胀,小腹绞痛。
这纯白中衣内衬,袖口隐隐有一枚梨花花瓣的绣样。
中衣于她而言,过于宽大,不合她的尺寸。
把她的身子映衬得娇小玲珑,领口松松垮垮,若有若无地露出锁骨。
领口处散出的雪松香味,她故意忽略过去,不想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