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这件事可真要谢谢您啊。要不是您的法子,我们永寿宫还有诸位皇子们,未必能这么太平呢!”
那个娇滴滴的女声,听起来大约是个宫女,口气有刻意的婉转多情。
也难怪,未婚未嫁的女子见了季玉深这样的男子,哪有不多添几分旖旎想法的?
只是她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季玉深的声音淡淡响起,“不必客气。这鼠尾草虽然对时疫有效,可惜数量太少,也只够这么几个地方用罢了。不过我之前吩咐过你,这件事不能告诉皇贵妃,你……”
女子道:“阁老放心,虽然奴婢不知道阁老为何这么做,可只要这药真的管用,能保护我们娘娘和皇子们平安,奴婢怎么会泄露出去呢?奴婢一直守口如瓶,对所有人都没说过。”
“所有人?”
季玉深不知为何重复了一遍。
女子似乎担心他不肯相信自己似的,忙道:“确实是所有人,奴婢连天天睡在一个屋的春景都没告诉!”
李梓月此刻终于确定了女子的身份,听她说和春景睡在一个屋,那除了永寿宫的春花还能是谁?
不是寻常小宫女都能和叫得上名儿的大宫女睡在一起的。
“很好。”
季玉深的口气,几不可闻地冷了下来。
“季阁老,您怎么了?”
春花天真地看着季玉深,忽然觉得他英俊的面容蒙上了一层阴霾,连淡淡笑意都阴沉沉的。
她疑惑地蹙起眉头,只觉得季玉深的神情古怪,有丝威胁的气息。
不待她反应过来,季玉深忽然伸出手,果断地掐住了她的脖子,春花的两只眼睛瞪出来,不可思议地盯着季玉深!
他这是做什么?
“季……季阁老……”
春花的声音微弱,沙哑地古怪,季玉深掐的位置并非随意,而是牢牢控制住了她的声音。
就算她一时未死透,也绝对喊不了人来。
李梓月瞬间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叫出来。
她看不见假山后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从春花微弱的声音,她完全听得出来!
季玉深的声音格外冷漠,“我很感谢你替我在永寿宫的膳食里加了鼠尾草,我也知道,你待她是一片忠心。可惜,我不能让你有机会把这个秘密泄露给旁人。就算是我季玉深对不住你,到九泉之下我再还你这个债吧。”
话毕收紧了虎口,春花面容紫涨,渐渐呼吸不过来。
李梓月浑身抖如筛糠,不敢相信季玉深竟然在这宫中亲手杀人,杀的还是一个并无大错的宫女。
她不知道该冲出去阻拦他,还是应该立刻掉头跑掉,眼角的泪水早已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
不,她不能眼看着季玉深杀人,她要把事情问个明白!
李梓月咬定下唇,不知哪里生出的勇气,决意冲出去阻止季玉深,忽然听见了一个凌厉的女声:“住手!”
她刚刚迈出半步的脚刹时僵在半空中,很快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