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说出来的。
上官流月明明也知道这件事,却装不知道,硬把这个野种说成老爷的儿子,想让她来争夺狄儿的地位和财产。
呸!
她绝不同意。
黑阴宗的人敢刺杀璃王,以璃王那极强的报复心,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若是璃王铲除了他们,她不就可以将这孽种的身世说出来了?
到时候,要是让老爷知道这不是他的亲儿子,而是一个邪恶宗门的孽种,估计老爷会第一个铲除他。
“上官流月,你凭什么说他是我上官府的种?这分明是你娘生的野种,本夫人是替天行道,以免他祸乱上官府的血脉,才把他关在这里,本夫人是为了老爷好!”大夫人当然不肯承认惊羽的身份。
她若是承认他是老爷的儿子,岂不是坐实了她囚禁人的罪名?
只要给这个孩子扣上一个野种的罪名,她的行为就是正当的,就不会被老爷怪罪。
她已经想清楚,有必要的时候,她会供出这孩子是黑阴宗的孽种一事。
她就不信,一个小小的宗门,敢和将军府作对。
除了将军府,还有璃王府,这么多的人要对付这个邪教,这个邪教还能报复她不成?
这么多年都没这宗门的消息,她就不信他们真的有那么神通广大。
流月淡淡的看了大夫人一眼,她没想到,大夫人倒是挺聪明的,给弟弟安一个野种的罪名,好给自己脱罪。
而且看大夫人的架式,似乎不害怕将弟弟的身世说出来。
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不过,现在弟弟的眼珠颜色已经被她改变,大夫人就算说出他是黑阴宗的继承人一事,她和弟弟都坚决不会承认。
流月淡淡的看了大夫人一眼,沉声道:“大夫人,你说我弟弟不是上官府的血脉,你随意信口雌黄,污蔑父亲的血脉,还将它关在这阴冷潮湿的地方十年,你就不怕老夫人和父亲惩罚你?”
大夫人冷笑一声,阴测测的盯着流月,“他是什么来路我比你清楚,你真要逼我说出他的身世?”
流月不紧不慢的沉了沉眸,“当年我亲眼看到娘亲生下他,还在他右臂上咬了一排牙印,这牙印如今还在,你倒是说说,他是什么来路?”
流月一边说,一边撩起惊羽右臂上的衣裳。
惊羽的右臂上,赫然有一排浅浅的牙印,和流月的话不谋而合。
大夫人看到这牙印,却阴测测的笑了:“一个牙印能说明什么?最多能说明她是萧霁月的儿子,但他的爹,却不是我们老爷。你娘当年水性扬花,不守妇道,和野男人偷情,谁知道这贱种的亲生父亲是谁!”
大夫人说到最后,暂时忍了一把。
这孩子的身世不能告诉众人,有必要的时候,她会偷偷的告诉老爷。
“无凭无据,你敢污蔑我娘,你说我娘偷人,有本事你把那男人找出来?”流月同样冰冷的出声,目光森寒的盯着大夫人。
这时,那石阶处,一袭身穿四喜如意云纹锦袍,外面披着白玉兰花披风的高氏走了下来。
高氏一走下来,瞬间就看到被铁链锁着的惊羽,登时惊得脸色苍白,不敢相信的道:“这,这是谁的孩子?”
“不是谁的孩子,这只是一个野种罢了。”大夫人居高临下的瞪了高氏一眼,冷冷的摆出了主母的威严。
流月似冷非冷的盯着大夫人,沉声道:“大夫人,你作为当家主母,请你说话注意点。二姨娘,这是我娘亲当年生产的孩子,是父亲的亲生骨肉,却被大夫人关在地牢里整整十年!”
高氏一听,目光精明的扫过流月和大夫人,在打量了惊羽一番后,渐渐淡定下来。
大夫人能做出这种事,她丝毫不觉得奇怪。
大夫人当年在她的保胎药里下药,害她小产,痛失自己的儿子。
一想起这件事,她就恨,恨不得将大夫人千刀万剐。
这些年来,大夫人在府中迫害的姨娘和孩子还少吗?
只是她没想到,萧夫人当年居然也生了一个儿子,而且居然没被大夫人害死,而是关了起来。
这到底是为什么?
以大夫人的性格,不把这孩子铲除绝不会善罢甘休。
她憎恨大夫人,不代表她就要帮流月,因为对她来说,这个小野种也是浓浓的威胁。
她最想做的事,就是挑起大夫人和流月的矛盾,她好坐山观虎斗。
从丫鬟们的议论声中,她已经听出了个大概,现在大夫人和流月在争。
一个说这孩子不是老爷的种,一个坚称这孩子是老爷的亲生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