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站了起来,对着张宁与典韦沉声道:“我们出去看看。”
张宁一脸凝重,典韦则满脸煞气,后面跟着一大堆黑鹰卫和士兵,随张浪走了出去。
树林外,一个年纪约二十左右的年青人,身长竟然达到九尺之高,长的虎背熊腰,一身强横肌肉,身上布衣在几个训练有素的士兵围攻之中完好无损,反而边上还倒下七八个受伤之人。那年青人脸如重枣,两眼似星,黑粗的头发上盘起青巾,赤红的脖子青筋暴涨,不过看他表情一点也没慌张,显的十分沉着。
手中一把单背朴刀舞的虎虎生风,东挡西拆,功力着实不凡。而四周围着不少士兵,虽然他们是张浪手下十分精锐的骑兵队,但显然并不是很十分擅长步战,所以感觉总是各自为战,形不成一股强大的战斗力。
那年青人看到四周又涌出不少的士兵,形成一个不大也不小的包围圈之后,这才有些慌乱,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表情,很快变的面无表情。
张浪有些欣赏的看着这个年青人,武艺不弱,沉稳胆大,只是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看他打扮,好像就是当地农民,但他的身手却明明是经过训练出来的,难不成是个探子?张浪狐疑的打量他一眼,心里很快就确定这种想法。既然是探子,就不能从容放过了,张浪朝典韦使了一个眼色,后者手早就痒痒,表情兴奋极了,马上大声嚷喝道:“让开,快让下,让俺老典来。”
年青人看了典韦粗壮魁梧的身材,稳固的下盘,还有身上散的骠悍之气,脸上马上变的凝重起来。
张浪在典韦跨身前进时,轻声道:“典韦给我留活口。”
典韦裂嘴一笑,点头表示明白。
士兵自动分开两排,让典韦走进场中。
年青人把朴刀横在胸前,一脸警戒的盯着典韦,以他的感觉,自然看出这个是不易之辈。
典韦走上来,大大咧咧伸出手指,指着年青人横眉竖眼道:“小子,你死定了。”
年青人一脸不屑的看着典韦,满脸不在乎的样子。
张浪在后面看的暗暗惊讶,虽然身处险境,仍能在战略上鄙视对手,激怒对方,从而找出其中的破绽,单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这个年青人心有城府,极不简单。但只怕碰上典韦,再高明的战术,没有出色身手,也无异跳梁小丑,不起一点做用。
果然典韦被对方的高傲激怒起来,怒目圆睁,喝声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今天先让大爷来教训教训你一顿,让你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人。”
话说完,典韦就拿从背上抽出一对乌黑如云的铁戟。
年青人起先并没什么在意,但看到那对乌体漆黑,半月牙弯的双戟,又仔细打量一下典韦,又看了看边上训练有素的士兵,先是思索一下,接着表情巨变,重枣的脸色变的一阵青白道:“敢问阁下可是典韦?”
典韦一愣,显然没想到对方能认出自己,不过很快就开心大笑起来道:“不错啊,俺就是典韦,想不到你这小子还有点门道,能认出大爷我来。既然是这样,大爷就让你爽快点,赏你一个全尸。”
那年青人脸上十分难看,他抬起头,目光搜索一阵,当看到张宁之时,脸色一变,终于锁定在张浪身上,那一刻的感觉,眼前这个面无表情,冷酷十分的年青人,有着种崇山峻岭般难过跨越的高度;强壮的躯体,无形之中散出一种威慑之力,让人产生一种膜拜的冲动。之所以张浪变的越发让人感觉奇怪,可是和张浪修炼了《遁甲天书》有很大的关系,王者之道,不战而驱人之兵。就是这个道理。
那年青人脸色变的极为难看,大汗开始从头上流了出来,本来天气就很热,脸色红里带青,青里透白,感觉不伦不累。他只轻轻看了张浪一眼,便感觉内心开始漫散的恐怖,声音有些颤抖道:“来人可是镇南将军张浪?”
典韦脸色十分不悦,粗暴狂飙道:“放肆,俺家主公大名可是你叫的?”
年青人给典韦一吓,反倒回复了一些平静,脸色不在像刚才那样难看。
典韦显的有些不耐烦了,两戟左右互碰相磨,发出叮铛交响声,像是示威一般望着年青人,喝道:“小子,大爷来了,你纳命吧。”
典韦还没有冲上两步,年青人忽然把兵器丢在地上,一脸坦然道:“这场不用打了,在下认输了。”
显然谁也没有想到他这么干脆,偏偏典韦手痒难受,大怒道:“你他妈的还是不是男人?”
青人不紧不慢道:“是,我是男人。”
典韦很满意他的答案,用铁戟指着他丢在地上的朴刀,喝道:“那就是给我拿起来,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青年人摇摇头道:“我是血姓男人,但我也是个自知之明的人,既然没有几分把握做到的事情,我是不会轻易去冒险。现在和你搏斗的结束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众人士兵嗤之于鼻,对于他这种胆小懦弱行为,十分的鄙视。要知道这可是重英雄识英雄的年代,无论是谁,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临阵退缩的人了。
典韦更是满脸不屑,恶声骂道:“真是猪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边上士兵的声音也起起落落,无非是在骂他胆小没用之类。
青年人脸色不变,眼睛却盯向张浪。
张浪倒十分欣赏他,和他对视一会,脸上终于淡淡的露出笑容。
青年人这才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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