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浪沉声道:“你看三天之内能否夺回下口?”
徐庶摇头道:“难啊,十分困难。假如十天,也许还有可能,但三天,哎。”
张浪果断道:“无论如何三天之内要拿回下口,不然不但我们危险,城中的数十万百姓也有姓命之危。徐庶你马上调起两万人马,亲自去下口,一定要想办法拿下此地。”
徐庶苦笑道:“下蔡前去下口,就算急行军也要二天一昼,就算去了,只怕也于事无补了。”
张浪道:“这个你倒放心,下口的一万曹兵没有撒离之时,曹艹是不会绝堤的。”
徐庶深吸口气道:“这个难说了,谁也不能保证曹艹为了消灭主公,而置这一万曹兵不够。对曹艹来说,这一万人马实在微不足道。”
张浪吸了口冷气道:“难道曹艹真的被两翼战线不妙的情况逼急了不成?”
徐庶道:“主公,我们现在还是想补救的方法吧。”
就在这个时候,郭嘉也急匆匆进来。
张浪看着气急败坏的郭嘉,淡淡道:“你不用说了,情况我了解,你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徐庶见郭嘉气还没顺口气,先行开口道:“如今唯一补救之法,就是辙离下蔡。”
张浪断然道:“不可。我军与曹艹攻守数载,争的就是下蔡一地防线,如果这样简单就放弃,只怕对不起前面舍身入死的兄弟。同时也陷寿春为被动局面,下蔡失守,寿春能稳乎?”
郭嘉接口道:“对,属下不赞同退,其实还有一种补救的方法,主公马上下令让全城百姓开始撒离,并且号动除守城将士外所有士兵开始伐木建竹排,同时把物资移至高山屯积,并且让士兵移至高位,万一曹艹真的绝堤,以江东士兵精良水姓,也不至于受到大面积的损失。同时我军虽然被困山顶,但有了前期准备,依然有反击的可能。”
张浪转向徐庶道:“元直以为如何?”
徐庶苦笑道:“险中救胜,也只能如此。”
张浪看着徐庶道:“这个消息藏不住,我怕士兵们会军心动摇,临阵而逃。”
郭嘉道:“这种情况大有可能,不过属下可以去安排一下。现在最重要的是主公你马上准备一下,与夫人们开始撤回寿春吧。只要能顶过此劫,属下已有一计可趁机消灭曹艹。”
张浪满脑子想着是下蔡的事情,根本没兴趣听郭嘉的破敌之策,而是斩钉截铁道:“不行,如果我现在一撤,整个下蔡必然乱套,人人思危。假如我不退,士兵也有个底线,会努力完成任务。所以这个时候,我万万不能只顾自己而辙退。”
郭嘉与徐庶苦苦哀求道:“主公你就先退吧。”
无奈张浪铁了心不为所动,两人这才无奈的相对望一眼。
当曰下午,张浪安排赵雨、张宁等人先退。赵雨与张宁本来死活不答应,可在张浪的怒斥之下,个个泣不成声,被逼安排撤向寿春。
而这个时候,整个下蔡都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所有百姓一听曹艹要绝堤放水,到时候整个下蔡变成一片汪洋大海大海,个个吓的草草收拾贵重物品,快速出南门往寿春搬移。而士兵虽然心惊胆颤,但在张浪强而有力的号令下,士兵万众一心,冒着倾盘大雨,齐伐木造竹排,把物资转移而山腰,准备同渡难关。
天色越来越暗,大雨越下越大,张浪的心情越来越沉。
张浪隔三五时就差人问朱桓进展如何,着急的心情可想而知。
而朱桓同样心急燎原,任豆大的雨点打在自己身上,全身就像落汤鸡一样,仍然与士兵一起,奋力伐木,希望能加快进度,让别的部队造起简单的木排。
“水位上涨了。”一副将指满地积水,大声惊呼道。
张浪刚好听到这声音,顺式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雨水已经开始漫至台阶,而且还有上涨之势。张浪心里暗暗叫道:“糟了。”
这时候有一个侍兵匆匆过来道:“将军,南面山林出现滑坡,松动的石头泥沙忽然滚翻下来,大约有几十位士兵躲避不及,被埋在里面。朱将军已经指挥士兵抢救,暂时伤亡不明。”
张浪气的只跺脚,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天灾[***],倒霉的事情接二连三而来。
又有凌统匆匆跑来道:“报主公,城外三十里发现不少曹军冒雨往下蔡方向开来。大约有一万人数左右,还请主公定夺。”
徐庶在边上道:“这恐怕是曹艹的计谋,只想试探一下我们的反应。如果出战,曹艹便知我军主力没有转移,说不定他会加快绝堤速度。如果不出战,或许让他以为我军已经撤离转移阵地,打消绝堤放水毒计也有可能。”
张浪点点头对道凌统道:“你只需坚守,不用理会曹军叫阵,这样的鬼天气,不出半个时辰,曹军自己便会撤走。”
凌统应了一声:“是。”然后退了下去。
下蔡城已经冷冷清清,大部份士兵都移至山腰,伐木建起简单的木屋与竹排,准备应付曹艹的绝堤,而城中人丁早已走的一丝不剩,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天色已近黄昏,曹军在一番叫骂无攻而返之后,一信使又带一个坏消息来报,陈武连攻下口不克,反被流矢射中肩膀,退避阳泉。
张浪心已绝望,自知不可能短时间内拿回下口了。
曹兵退兵两时辰之后,颖河水忽然暴涨,短短半个时辰,水位就高了一尺。
天空狂风暴雨,雷电交电,倾盘大雨越来越剧,毫无停顿的迹象。
上游终于绝堤,颖水开始四处泛滥,水位不断的溢出堤坝,涌向村庄田地,浊浪涛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