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于癞子,你胆大包天啊,偷了村长家的母鸡,跑出去饱餐一顿了?”
胖婶盯着于癞子的上半身看看,而后撇嘴,以她多年的经验,于癞子中看不中用,细皮嫩肉的,没看点。
于癞子偷鸡讨好相好的,这肚兜是谁的?
村长娘子怕脏了手,用一根柴火棒子,挑起兰花的肚兜和亵裤,迎风扯大旗,周围的村人给面子的哈哈大笑。
“让我猜猜,这是谁的肚兜,上面还绣了一株兰草。”
一个老大娘瞄一眼,心中有数,这个绣法,除了村头老张家,别无二家。难不成于癞子重口味,和张大娘厮混到一处了?可看着裤衩的尺码,又不像。张家除了张大娘,还有一个刚生产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儿媳,剩下的那个,就是兰花。
事关未出嫁女子的名声,村人不会胡说,但是心里有谱了。
“啥偷鸡?我还说有人偷了我袄子呢!”于癞子感叹自己出门没看黄历,衣服被人拿走,村长娘子还给他波脏水。于癞子很怀疑,是村长娘子听见他出门的动静,而后一直跟在后,做出一系列的举动,只为报复
他。
“偷你的破袄子?在哪里偷的,三更半夜,你去哪里了?”
村长娘子不依不饶,她家大宝贝丢了,如果问出个子丑寅卯,或许还能找回来。
于癞子嘴上没油,这么一会儿也不太可能把鸡炖了。
村长娘子摸着胸口,心疼得快要喘不过气,她家大宝贝,活要见带毛鸡,死要见白条鸡,坚决不能让下三滥占一点便宜!
面对村人质问,于癞子词穷,他搓了搓手,半真半假地道,“村长娘子,我就是出门溜溜,想着顺便捡点柴禾。”
“放屁,捡柴禾你为啥不穿衣服?大半夜的你光着膀子在村里晃悠,你有病?”
村长娘子挑眉,围着于癞子转一圈,了然地点头。
这于癞子,定然和村里哪家的小娘们跑到没人地方幽会去了,看他后背被抓挠的痕迹,一看就是女子用指甲留下的。
可是,于癞子的袄子咋出现在自家了?
村长娘子苦思冥想,最后破案。如果鸡不是于癞子偷的,就是于癞子和某人奸情败落,对方为把此事捅出来,跑到她家偷鸡。
村长娘子非常懊恼,感觉自己被人利用了不说,还损失了一只鸡。她要是抓到偷鸡贼,没证据也就罢了,若是有证据,一定要把人送到衙门吃牢饭!
“阿嚏!”
灶间里,刚把鸡毛拔完的方芍药打了个喷嚏。她吸了吸鼻子,抓出菜刀把老母鸡剁成几块,下锅焯一下,去掉血水。
在灶间里炖上一夜,第二日,鸡肉软烂到脱骨,鸡汤还有营养,让自家儿子多吃点补补。
她在杀鸡后,看到老母鸡肚子里还有不少小蛋黄,着实心疼,要是留着下蛋,家里就不缺了!
可惜,村长娘子家的母鸡,偷来之后,除了毁尸灭迹,别无他法。
炖上老母鸡,方芍药关紧院门,回到房内呼呼大睡,反正今晚,于癞子和兰花都得提心吊兰,担心奸情败露,肯定无暇来找她的麻烦。萧铁山拎着两只山鸡,站在门口处,等方芍药呼吸平稳,这才转身,到一侧的厢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