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幽暗,只有墙壁上放着烛台,火光忽明忽暗,而正中间,有一个大笼子,何玉蝶就和畜生一般,被关在笼子里。
笼子里有个水盆,如果想喝水,只能趴着,抱着盆舔水喝。
高门嫡女,被折磨到毫无尊严,何玉蝶心如死灰。死才是解脱,她挑衅白妈妈,就没想着留后路。
方芍药心痛,对比何玉蝶所受到的折磨,她的待遇好太多了。
“芍药,你怎么来了?”
看到方芍药,何玉蝶眼里有了神采,她快速地跑过来,抓着铁笼子,丝毫不顾忌自己没穿衣服的尴尬,恳求道,“答应我,一定想法子出去。”
方芍药心里难过,眼底蓄满眼泪,她拉着何玉蝶的手,哭道:“他们不得好死!”
人和人的缘分很奇特,有些人明明相处时间不长,却格外的契合。方芍药和何玉蝶就是如此,彼此把对方当成共患难的至交好友。
“别难过。”
何玉蝶伸出手,给方芍药抹眼泪,等下有人进门监视,必须长话短说。
“那根蝴蝶簪子,帮我放在边城的白马寺。。”
何玉蝶叹息一声,眼泪早已在这几天流光了,她只是怅然道,“希望人有下辈子吧,下辈子我定然清清白白的嫁给他。”
那个他,应该是何玉蝶的心上人,这些,方芍药都知道,让她心惊的是,何玉蝶已萌生死志。
“女子名节何等重要,我就算活着回去,也没脸见人了。”
何玉蝶摇摇头,她此刻还担忧,她的妹妹何玉蓉也被人掳走,不晓得卖去哪里。
不说女子名节,就折腾这一趟,是谁都得留下阴影。剩下的那些女子,早已被白妈妈折磨成提线木偶,连死的勇气都没有了。
“玉蝶,相信我,再有个两三日,我们就能回去。”
方芍药说得肯定,又胡编乱造道,“你大伯已经派了人手,就等城主寿宴那日,人多眼杂,咱们趁乱混出去。”
这句话,声音没比蚊子大多少,却让何玉蝶瞪大眼睛,她真能出去?
“活着多好,清晨看朝阳,黄昏观日落,若是做了鬼,只能天黑出来了。”
方芍药最擅长的除了做菜,还有胡说八道,明明是很悲伤的气氛,愣是把何玉蝶都笑,想想这谬论,还挺符合逻辑的。
“退一步讲,真想死,死在大齐,总比克死异国他乡强得多。”
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把人稳住,先回大齐,慢慢地开解和规劝。
“翠花啊,你把人劝好没?”
方芍药再想说,云慧先一步进门了,站着打量何玉蝶,身姿凹凸有致,肤色白皙,别说是汉子,就连她都有些心动。
城主要是玩腻味了,云慧打算在夫人那提一嘴,准备把人要来。
蛮子民风开放,男女通吃也不算大事。
方芍药眼珠子差点没出来,她这是到了什么奇葩之地?谢天谢地,多亏萧铁山友情赞助的大痣,不然她自己被看上的几率要大一些。
压缩饼干留给何玉蝶,回来的路上,方芍药刻意和云慧保持距离。
“翠花,看你那僵硬的身子,不会以为我对你有啥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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